糊涂丈夫和聪明老婆
(埃塞俄比亚)
从前有一个人,不问在应当不应当夸口的场合,总喜欢夸口。有一次,他吹牛说,他会测量整个大地。他甚至跟人家打赌说,到第二天早晨,他就会算得出,从日出到日落,大地会伸展到多么远。
他回到了家里,坐立不安。
老婆对他说:“坐下吧,要吃晚饭了。”
而他只是摇头。
“不想吃。”
他钻进被窝里去睡觉,好像生了病似的。
老婆问他:“你遇到什么倒霉事儿啦?为什么这样发愁?”
他只好全部坦白。
“老婆,”他说,“这回可完蛋啦。我和人家打了赌,明天早晨,我得说出,从日出到日落,大地会伸展到多么远。这个难道我说得出吗?要是说不出来,到那时呀,咱们的房子和房子里的一切家当就都要输光了。”
老婆听完了他的话,说道:
“甭着急。我教你怎么办。明天去找跟你打过赌的那些人,当着他们的面,插一根竿子到地里,说:‘在日出以前,这么这么远,在日落以前,这么这么远。谁不相信吗,就叫谁亲自去量量看。如果我量错了一寸一分,就罚我,就让我的房子和我房子里的一切家当都输光。’”
丈夫听了老婆聪明的计策,非常高兴,病马上好了,就坐下来吃晚饭。大吃大喝以后,这才去睡觉。
第二天,他就按照老婆对他讲的那么办了。
他的聪明机智,使大家都十分惊奇。
“他是吹牛大王呀,”人们说,“但他是从来不敢夸口说自己聪明的。这回他究竟怎么会想得出用这样巧妙的手法,打赌打赢了呢?”
全城很快就谈论起这个人来了。
连国王都听到了他的名声。
国王说:“把这个人带来见我。”
他来了,国王就跟他这样交谈:
“听我说呀,人们在谈论你呢,说你是个有点儿愚蠢的人。可是,并不是所有的聪明人都会想得出像你那样的答辩。也许是有什么人教你的吧?”
吹牛的人承认了:
“唔,对啦,是老婆教我的。”
国王还不敢信以为真。
“真的吗?”国王问道,“你竟会有这样聪明的老婆?”
吹牛的人很高兴,又大吹特吹起来。他就这样说了:
“岂但非常聪明呵!而且还非常漂亮!又非常年青!”
国王听了他的话,说道:
“这样又聪明、又漂亮、又年青的女人,应当做国王的老婆。去吧,把这一番话告诉你的老婆吧。”
糊涂丈夫回到了家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婆问他:“你又遇到了什么倒霉事儿啦?”
丈夫说:“这样的倒霉事再糟糕也没有了。今天国王把我叫去,问我怎样打赢了赌,是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就告诉他啦,这是你教会我的。你这么聪明,国王很惊奇。我就对他说了,说你又聪明、又漂亮、又年青,让他知道我有一个怎么样的老婆呵!可国王一知道了这件事呀,马上就说,如果你是这么又聪明、又漂亮、又年青,你就不能再做我的老婆,得做他的老婆了。你瞧,我够多倒霉呀!”
老婆听完了他的话以后,说道:
“常言说得好,‘嘴快智穷。’见鬼,对谁吹牛啦!对国王呀!是啊,怎么办呢!现在应当想个补救办法了!再到国王那儿去,对他这样说:‘你叫我转告我老婆的那一番话,她听了十分高兴。因此,我的老婆请您赏光去吃晚饭,尝一尝她做的佳肴和那甜得像蜜一样的美酒。’”
丈夫照办了,去邀请国王来吃晚饭,而老婆这时就忙起家务事来。在桌上摆了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盘子――大盘子、小盘子、深盘子、浅盘子、盛鱼和盛肉的盘子、盛调味汁和盛调味品的盘子――在每一只盘子里,都放了一小撮灰尘,用盖子盖好。然后,在每一只盘盖上,蒙一小块布――有缎子,有绸子,有毛料,还有粗糙的亚麻破布。有些是五光十色的布料,有些是条纹布,有些是花布。有的是新的,有的简直是破烂不堪的旧抹布。她把桌面摆好,到她自己房间里去了。
国王很快
就带着自己的亲信到来。大家入席。 国王吩咐把一只盘子揭开。主人拿掉了蒙在盘盖上的那块绸子,揭开盖子,而盘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点儿灰尘。国王吩咐揭开另一只盘子。盘子里也是一样。 揭开了第三只盘子。里面也是什么都没有。 国王生气了。 他说:“存心嘲弄我们的那个女人在哪儿?把她叫来!” 她来了。国王责问道: “你怎么拿我寻起开心来了?你要作弄我吗?你为什么在桌子上乱放这些布片?为什么在盘子里放些灰尘?” 女人回答说: “呵,伟大的国王!你发脾气是没有理由的。我根本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不过,我不敢指望你要跟我谈话呵。因此,我就打定了主意,如果不能用语言,就用暗示,来向你表白我的心思。你瞧,桌上的盘子用各种不同的布蒙着。而盘子里是灰尘,所有的盘子里都是同样的灰尘。时光消逝了,所有一切布料――漂亮的和不漂亮的、丝绸的和亚麻的,同样都要腐烂,一切都要化为尘埃。所有的女人也是这样――不管她们漂亮不漂亮,同样都要衰老。曾经是美女的女人,也要年老色衰,而曾经是不漂亮的女人,年老时候也不会变得比任何美人更丑陋些。只有一颗忠实的心呵――无论年青还是年老――始终都是同样的美丽。这就是我要对您说的话。” 国王听完了她的话,非常惊奇,说道: “我本来想要惩办你和你的丈夫,而你使我一想到我的欲念,就不得不感到羞愧了。”说完了话,他慷慨地拿黄金赏给两位主人,就离开了他们的家。古人把牡丹称为花中之王,又把“姚黄”称为牡丹之王,把“魏紫”称为牡丹王后。“姚黄魏紫”几乎成了牡丹的代名词。关于花王和王后,有这样一个民间传说故事:
相传,唐朝时候,牡丹山里有一个小樵童,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父母早亡,一个靠打柴为生,小樵童酷爱牡丹,砍柴时遇到牡丹,总是要为它理理枝,浇浇水等,从没有毁坏过一株牡丹。
樵童每天上山砍柴,总要经过山坡上一个石人身边。石人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就立在这里了,有模有样的,十分可爱。上山时,樵童把干粮袋子往石人手脖上一挂,说:“石人哥,你吃吧!”下山时,又取下来,笑笑说:“石人哥,你不吃,我可要吃了!”在山中打柴,难得遇见生人,樵童对石人也感到很亲热,有时还对着它自言自语,诉说自己的心事,他感到,石人哥能听得懂。
转眼间,小樵童长成了十七八岁的年轻后生。一天,他照例打完一担柴,下山时,到石人前,准备休息一会。忽见一年轻女子从石人背后闪现出来,樵童感到异常惊讶。樵童转身要走,那姑娘却拦住了他,告诉他她叫花女,孤身一人,愿与他结为百年之好。樵童听后连连摇头,说道:“花女大姐,咱们俩素昧平生,一无媒,二无证,此事不妥。再说,我很贫穷,跟了我,你会受苦的。”花女说:“石人为媒,牡丹山作证,不行吗?若我们结为夫妻,凭我们的辛劳,我们会好起来的。”樵童仍然不肯:“石人和牡丹山能作媒证吗?”话音未落,没想到石人竟开口说话了:“老弟,我就当媒人,你就答应吧!”说罢,石人手上现出一颗明晃晃的珠子:“拿去吧,这叫二花长生珠,可作为你们的媒证。”樵童又惊又喜,从石人手中接过宝珠,对石人拜了又拜:“石人哥既肯作媒,这是上天有意,我答应了。”花女高兴地笑了。樵童和花女挽手正在离开,石人又告诉他们:“这颗宝珠,你们夫妻二人转换着,每天都要噙在口中一个时辰。否则,你们夫妻就会拆散。”樵童忙问:“为什么呢?”石人说:“一百年后再问我吧。”说罢,便不再开口。
春去冬来,一百年过去了。樵童和花女都已白发苍苍,可奇怪的是,他们虽然都已年过百岁,仍然身强体壮。樵童每天上山砍柴,花女在家操持家务,二人生活得和睦幸福。这一天,樵童再次来到石人身边,说道:“石人哥,一百年已经过去,你能不能再开金口,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每天噙那宝珠呢?”石人真地开了口:“老弟,那颗宝珠本是一丸仙丹,噙到口中百年以上,你就可以长久地活在这牡丹山里。”樵童说:“说真的,我真不想离开这牡丹山,可现头发都白了,还能活多久呢?”石人告诉他:“回去后,你把那颗宝珠等他两半,你和花女各吃一半,你就全明白了。”
樵童回到家,依言把那丸仙丹一分为二,他和花女各吃了一半。霎时,樵童变成了仙童,花女复原为仙女。清风吹来,他们飘飘悠悠地飞上了云天,整个牡丹山尽收眼底。
原来,花女是牡丹山上的紫花仙子。她爱上勤劳诚实又酷爱牡丹的樵童,带仙丹一颗,让护花仙翁做媒,与樵童结为夫妻,宁愿在人间受苦百年,决心超度樵童成仙。
樵童与花女升上云天,从空中飘下一黄一紫两条手帕,落在地上,立即化作两棵牡丹。一株开黄花,一棵开紫花,花朵奇美。都说它们是樵童和花女的化身。黄花最美,人称花王;紫花稍次,人称花后。即后人所说的姚黄和魏紫。
民国初年,皖东全椒县出了兄妹两位武侠,哥哥叫邓广义,妹妹叫邓广美。兄妹俩继承父业,组织了一个武术班,在长江南北一带城镇卖艺为生,方圆数百里赫赫有名。
邓家兄妹擅长攀“尖刀山”和马术等武术表演,尤其是邓广美,轻功十分了得。一天傍晚,兄妹俩率领武术班来到江南当涂县,住进一家饭店。因是初到生地,城里人还不知邓家武术班的英名,为了宣传,邓广美对老板娘道:“我们饿了,请你多做几斤大饼,弄几样可口的汤、菜,吃完后我让你用秤称,称出我有多重就付你多重饼钱,你看可好?”
老板娘是个热心开朗的人,她没多想,认为是江湖人说的开心话,便随口应道:“好说,好说!姑娘请放心,本店价廉物美,从不坑人。”于是,她叫伙计们做了五斤大饼和几样汤菜送上桌,邓家兄妹和徒弟们风卷残云,顷刻一扫而光。吃毕,邓广美对老板娘道:“本姑娘不失所约,请你拿秤来称我吧!”老板娘笑道:“姑娘是说戏言吧,难道真的要我称你?”邓广美认真地道:“当然要称,我说话历来算数。”
“那好,我就来称称看。”老板娘说着,叫伙计取来一杆大秤,一称不多不少,刚好四两重。老板娘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惊异道:“奇怪,真奇怪!一个大姑娘仅有四两,就你刚才吃下的饼和菜也不止这点重呀,你的体重哪里去了?”邓广义边笑边对老板娘道:“店家请放心,饼菜钱照付,我妹妹只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说罢,如数付了账。
老板娘惊喜若狂,立即跑上街,逢人便说:“嗐!我店里来了一位‘四两女侠’,轻功好厉害啊!”接着,她便向人们神乎其神地说开了。有一位名叫许公和的教书先生听了老板娘的叙述后,主动上门为邓家武术班书写海报,遍贴全城。
翌日上午,人们看到许公和写的海报后,互相传告,城关居民和四乡八邻的男女老少,络绎不绝地拥来观看邓家武术班的表演,广场上人山人海,一时间围得水泄不通。一阵紧锣密鼓之后,邓广义首先向观众深深一揖,讲了一番客套话,接着邓广美就出场了。只见她身着粉红色的紧身衣裤,腰束英雄带,脚穿绣花鞋,身材苗条秀气,花容月貌美若出水芙蓉。她神采奕奕,盈盈含笑,向观众道了个万福,然后即表演攀“尖刀山”。邓广义撑起一根几丈高的木杆子,杆子上面绑有数十把锋利的尖刀,刀口、刀尖向上,邓广美顺着这些刀尖、刀口攀摇而上。她轻巧伶俐地攀到顶端后,坐在刀尖上面,向观众含笑致意,继而进行“美人脱衣”等惊险动作表演。观众看得惊心动魄,一阵接一阵地鼓掌喝彩。
攀过“尖刀山”,接着表演马术。邓广美骑在一匹浑身雪白的马背上,一边扬鞭打马飞跑,一边在马背上作“竖蜻蜓”、“翻跟斗”、“燕子扑水”等扣人心弦的精彩表演。好戏连台,观众看得眼花缭乱,掌声雷鸣不息。这时,有几个富家少爷看得动情,将铜钱雨点般地扔去。邓广美一边打马转圈跑,一边“倒挂金钩”,采用“马下衔钱”的招式,将落地的钱币一枚一枚地拾起来,博得观众大声叫绝。
邓广美表演过后,邓广义接着表演“打砖头”。他的表演与众不同,将一块砖头拿在手里,伸出一指,七钻八钻即钻穿好几个洞孔,手指头竟然比钢锥还锋利。接着,他又拿起一块整砖用手劈,就像泥水工用瓦刀劈砖头那样,一块块碎砖纷纷落地。最后,在手心里握住一块碎砖,用力一捏,碎砖被碾成粉末,从手指缝里喷出来。观众热烈鼓掌,邓广美趁机端起盘子向大家讨赏钱。
就在这当儿,有个叫寇三两的流氓头子,杀气腾腾地领着大徒弟屠一刀挤进场内。邓广美来到他俩面前,俯首施礼道:“请先生赏几个小钱!”
寇三两掏出一块“袁大头”,在邓广美面前晃了晃道:“要钱我有的是,但我有个条件,不知小姐可敢接受?”
邓广美抬头一看,其人满脸络腮胡子,凶神恶煞模样,两只鼠眼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知道来者不善,便问道:“先生有何指教?”
寇三两嬉皮笑脸地道:“本大爷不爱钱财爱美女,你敢不敢站到八米远让我用银元扔,若扔不着你银元就归你,若扔到你就让我亲吻一下脸蛋,你愿不愿意?”
邓广美虽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她跟着兄长闯荡江湖多年,什么险恶的场面未见过,什么歹人未遇过?她心中有数,立马放下手中盘子,跃身跳到八米外,站稳马步,大大方方地笑道:“请先生出手吧。”
寇三两乐得挤眉弄眼地一阵狂笑:“好个爽快的美人儿,让我来个吕洞宾三戏白牡丹!”说着手一扬,银元像飞镖一样掷向邓广美的胸前。观众个个提心吊胆,都为邓广美担忧,但邓广美不愧为女中豪杰,一伸玉手就接住了。寇三两见未扔着,顺手又掏出两块银元,如双箭射靶心一样,再次向她胸前双峰掷去。邓广美不慌不忙,手一伸,又把两块银元接住。寇三两仍不死心,一下子掏出五块大洋,用两只手左右开弓地掷去……
寇三两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会武功,平时练铜板打靶,可说弹无虚发,百发百中。他心想:一人难敌五手,我用五块银元全面开花地扔去,尽管你武艺好,料你也不能全都接住,总会有疏漏被我击中,到时让我美美地拥吻一下这美人儿,花几块大洋也值得。但是,寇三两的美梦泡汤了,因为邓广美自小就跟随父兄练武,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特别擅长射箭镖。寇三两第三次扔出的五块银元,她仅伸了一只手就全都接住了。邓广美接到这些“赏赐”之后,微微一笑道:“承蒙先生奖赏,如此破费,盛情难却,小女子只好笑纳了。”这番俏皮话,气得寇三两吹胡子瞪眼睛,龇牙咧嘴。可是,有约在先,当着众多观众面,一肚子怒火也不便发作,只好是火烧乌龟肚里痛了。
寇三两的大徒弟屠一刀也是个地痞恶棍,因他杀猪、卖肉都是一刀了结,故得此外号。他十分效忠寇三两,见师父白白地丢掉八块大洋,大为惋惜,一心寻机报复。当邓广美弯腰拾地下零散钱时,他却突然伸出魔瓜向她胸前摸去。邓广美早有戒备,未等他手到胸前手指用力一挟,屠一刀的手掌就如被钢钳钳住一样,伸不进拔不出,连人被她拖着在场子里转游好几圈。屠一刀痛得哇哇怪叫,苦苦哀求道:“姑奶奶,我的手快断了,求你放过我吧!”邓广美松了手,屠一刀抬起手掌一看,已被夹出瘀血了,顿时红肿起来。全场观众无不嘲笑,指责他的流氓行为。寇三两怕激起民愤,只好气急败坏地拉着屠一刀狼狈不堪地溜走了。
邓广美惩罚了这两个恶棍,观众无不拍手称快。原来,寇三两是个屠夫,因他卖肉经常少三两,故而人们送他个外号叫“寇(扣)三两。”这个流氓头子心狠手毒,动不动举刀伤人,依仗他舅舅在国民党县党部当官的权势,横霸一方,敲诈勒索,奸淫民女,无恶不作,人们都敢怒不敢言。他因卖肉短斤少两,久而久之便无人问津,于是他就招收徒弟,欺行霸市,赶走他人肉案,让他徒弟们经营,他从中分利,市民们无不恨之入骨。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邓广美生性倔强偏爱惩恶扬善,她听到人们的诉苦后,决心再次教训这帮恶棍。是日早晨,邓广美独自上市场,准备买几斤猪肉犒赏徒弟们。她来到肉案前一看,寇三两正捧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紫砂茶壶躺在案后品茗,他的大徒弟屠一刀在案上掌刀卖肉。寇三两一见邓广美“光临”,高兴得喜笑颜开,心里想:老子正准备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昨天白白送你八块光洋,今天定要加倍讨回。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表面上却皮笑肉不笑地道:“听说邓小姐的玉体不足半斤重,我不相信。今儿我与你打赌,如果真如此,我砍个猪腿送你,并拜你为师,为你扬名。若超过半斤,每两收一块大洋,并要你拜我为师,你敢不敢赌?”说着,他放下茶壶,亲自掌刀,砍下一块猪后腿,一称刚好八斤。
邓广美故作犹豫,寇三两认为她不敢打赌,顿时趾高气扬起来。屠一刀趁机讥讽道:“原来‘四两女侠’是个冒牌货!不敢与我师父打赌,那就退回昨日的八块大洋,拜在我师父门下,做我的小师妹吧!”
邓广美笑道:“谁说我不敢?只是我也有个条件:我若输了就依你所说,你若输了今天的肉钱照付,但今后不准你们再欺行霸市,要公平竞争,不许坑害人,否则加倍处罚。口说无凭,当请一位德高望重的乡贤立个字据为证。”
正巧这时那位为邓家写广告的许公和先生也来到肉案前,寇三两指着他对邓广美道:“他是我们这里大名鼎鼎的许老师,你若不放心,就请他写个字据吧!”说毕,寇三两叫屠一刀架起一杆大秤,色眯眯地笑道:“邓小姐,请你一试吧!”
邓广美当着顾客和证人的面,与寇三两在字据上签了字,然后她练起轻功,抵住秤钩,身子一提便卷成一团。寇三两师徒俩掌秤一称,果然只有四两重。证人许公和当场宣布邓广美赢了。寇三两师徒二人惊得目瞪口呆,无话可说,只好认输履约。
从此,四两女侠惩治地痞的大快人心事,一直被当地人们传为佳话。
一天晚上,农奴们挤在一间破茅棚里,和阿古顿巴谈论着领主的种种行径。
当他们谈到领主那种耀武扬威和道貌岸然的神气时,阿古顿巴对他的伙伴们说:“别看他经常在咱们面前耍威凤,怪神气的,我能叫他学狗叫。你们相信不相信?”
大家都说:“这恐怕不可能吧!谁不知道咱们的领主是个摆架子、讲体面的‘大人物’!”
“这么说,你们是不相信啰?”
“不相信。”
“那么,咱们打个赌吧!”阿古顿巴故意向他们挑起战来,倒弄得他的伙伴们不知如何对答才好。
第二天中午,领主家正在吃午饭,阿古顿巴急急忙忙地从外面闯进主人的餐室,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领主说道:“主人……我……我……”
领主对于他这样是无礼貌地随便乱闯,本来就有些不高兴了,再看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也说不明白,自然格外生气了。
“你,你怎么啦?”
“我……我……”
领主见他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认为他是有意跟自己开玩笑,立即向室外的奴仆们喊了一声:“来人哪!把他给我绑起来!”奴仆们一听主人呼唤,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就慌忙跑了进来。阿古顿巴却呆在那里,一声不吭。等了一会儿,阿古顿巴看见自己的伙伴们都已进来,“口吃病”也随之痊愈了。这时,他爽爽快快、清清楚楚地对领主道:“我刚才在街上着见有个人牵着一只狗在卖,是一只非常名贵的狗呢!”主人素来喜爱养狗,井且认为过是他们这种上等人家独特的高尚的嗜好,所以,听说有人要卖狗,马上怒气全消,喜悦地追问:“那个卖狗的人呢?”
阿古顿巴答道:“还在街上。我知道主人您最爱养名贵的狗,所以,赶快回来向您禀告……”
“当真是只名贵的狗吗?”
“主人,一点不假,确确实实是只名贵的狗。”
“你怎么知道那是只名贵的狗呢?”
阿古顿巴答道:“我听见它的叫声了。”
“怎么个叫法?”
阿古顿巴故意似像似不像地学着:“喔,喔,喔……”
主人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失望地说道:“哎,这哪是什么名贵的狗!”接着又说,“名贵的狗,它的叫声应该是这样:汪,汪,汪……”这时,阿古顿巴向他的伙伴们瞟了一眼,随即意味深长地说:“哦!名贵的狗原来是这样叫的啊!”这句话,惹得在场的人们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哄笑声……
清朝的奠基人努尔哈赤在起兵之初只有十三副盔甲,全部落人口也不足二十万,但是就凭着这点家底,努尔哈赤开创了百年基业,为子孙入关取代大明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据说这一切的所得都与黑头雕有着密切的关系。
在万历年间,努尔哈赤用了五年的时间统一了建州各部,被大明朝封为龙虎大将军。但努尔哈赤为人刚烈、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杀人,不光敌人怕他,就连手下的人也都怕他。
努尔哈赤心中包藏着巨大的野心,明神宗朱翊钧对他极不放心。这天努尔哈赤正在军营中处理军务,明神宗派宦官传来一道圣旨,让他在十日之内只带十骑进京面君。努尔哈赤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心里忐忑不安。在送走宦官后他的暴脾气又上来了,牵了一匹马骑上漫无目的地在草原上飞奔。努尔哈赤近段时间也发觉到了自己的坏脾气,也知道部下渐渐疏远了他,因此在生气后他尽量一个人走远一点。
努尔哈赤信马由缰飞奔在大草原上,在太阳将落未落时来到了一处山谷,这里他以前从未来过。马也跑累了,他看看景色不错,下马想休息一下。但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从高空突然俯冲下一只大鸟,然后站在努尔哈赤的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和他的马。努尔哈赤清楚地看到这只大鸟头上乌黑发亮,但额头上却顶了一撮红羽毛。
努尔哈赤大惊,他慌忙抽出了宝剑。这只大鸟似有灵性,竟然扑上前和努尔哈赤打了起来。按说努尔哈赤有万夫不当之勇,对付一只大鸟应当不是问题,但这只大鸟能飞,纵高扑低,而努尔哈赤却碰不到它的一根羽毛。大鸟能以极快的速度躲过努尔哈赤的剑,并且还不时用爪子进攻。努尔哈赤正在盛怒之下,他大喊大叫着要杀了这只大鸟。而这只大鸟显然也被他激怒了,狂叫着与他厮打在一起。
大鸟的叫声又引来了几十只大鸟和上百只老鹰,他们盘旋在天空,努尔哈赤眼看不支,正在这时从山谷里走出一个老者,此人须发皆白,面带微笑。努尔哈赤看到了救星,他大叫道:“老人家快帮我治服这些大鸟!”
老头笑道:“将军,要制伏大鸟首先要先制伏你自己,把你的宝剑放下!”
努尔哈赤将信将疑,但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剑,那些大鸟果然停止了进攻,不过却都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死死地盯着他看。老头坐下身来,说:“将军,这只领头的黑雕王已经老了,要是它没有老只怕今天你就吃大亏了,我劝你学一学我的样子,过不多久它们就会走了。”
努尔哈赤学着老人的样子坐到了地下,果然没过多久那些大鸟便都散去了。
等怪鸟散去,努尔哈赤向老者请教,这才知道他叫库多。库多向努尔哈赤介绍说自己是满人,但自小在中原长大,因为年事已高想回到故土,他自小喜欢驯鸟,因此当走到这个山谷发现谷里住了许多难得一见的黑头雕后便走了进来。努尔哈赤问库多为何知道放下武器黑头雕就不进攻了,库多说:“过去我就了解过黑头雕,只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雕生活在一起。黑头雕对人类是友好的,从不主动进攻,刚才是你来势太凶冲撞了它们的领地,它们害怕你是坏人,这才反抗的,只要你没有伤害它们的意思,它们就会慢慢散去了。”
努尔哈赤对老人很佩服,他正想寻找一位熟悉中原的人当自己的军师,因此,急忙跪下磕头认师傅,请他帮助自己成就大事。库多扶起他说道:“将军肯定是遇到麻烦了吧?”努尔哈赤点点头:“正是,当今皇上并不相信我,让我一月之内只率十骑进京,看来是凶多吉少。”
库多沉思片刻说:“面对强大的敌人时,如果不能制伏对方,那就要像刚才那样先把自己制伏了。”
努尔哈赤明白了,他听了库多的话,只带了五骑进京。明神宗见他还很老实,在见他时发现这人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狂傲,相反还非常谦恭有礼,本来是想骗到京城杀掉的,当下也转变了想法,他还是需要一位能干的将军帮他镇守北方的。明神宗没有杀努尔哈赤的心,但手下的大臣们却不干了,他们一再要求杀掉努尔哈赤,并说此人一定是得了高人指点故意收敛锋芒的。朱翊钧已有重用努尔哈赤的想法,但经不起大臣们的反对,只得撤了他的将军职,让他回到建州,并裁减了他的部队。
努尔哈赤没想到明神宗会做得这么绝,自己几乎成了光杆将军,那些原来依附他的人看他没什么人马了,纷纷改投别处,努尔哈赤从此一蹶不振,几乎没有东山再起的希望了。这年冬季的一天,库多问努尔哈赤说:“将军知道黑头雕能活多少年吗?”努尔哈赤说:“这个我却不知。”库多说:“黑头雕没有天敌,他们的寿命几乎是固定的,有的四十年,有的七十年。”努尔哈赤一愣:“为什么会相差三十年呢?”
库多说:“今夜带上牛肉干粮,我带将军去一个地方。”
天黑时分,努尔哈赤随库多爬上一座光秃秃的大山,来到山半腰的悬崖边,库多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两根绳子和两副钢抓,一副自己拿在手上,一副交给了努尔哈赤。努尔哈赤看着库多:“师傅,你不会是想上到悬崖顶上吧?”
库多说:“正是,只有天黑才可以上去,这样才能不惊动上面的黑头雕。”
“怎么,上面有黑头雕的窝吗?”努尔哈赤说。
“它们的窝没有那么高,不过上面比窝还重要,到了顶上你就知道了。”说完把绳子系在腰上又用钢抓往悬崖上爬。库多虽然年迈,但因为长年在外磨炼,所以身手仍然十分矫健。
借着明亮的月光,努尔哈赤跟在库多的后面也往悬崖上爬,大概在子夜时分才来到高高的悬崖顶上。库多找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让努尔哈赤和他一起蹲在里面,喝山泉吃干粮,到了第二天天亮却连黑头雕的影子也没见。
努尔哈赤不免心急,他说:“师傅,咱们要在此待多长时间啊?”库多说:“不一定,不过我猜有几只黑头雕要来了,那天在山谷里遇到你的时候我看到有几只已是很老了,它们达到四十岁了。”
努尔哈赤刚要问黑头雕为什么老了要来此地,只见悬崖下真的飞来了三四只黑头雕,它们确实很老了,等飞到悬崖顶上时已累得筋疲力尽。库多示意努尔哈赤不要说话,然后躲起来紧盯着那几只黑头雕。
这几只黑头雕里,个头最大的一只头上有一撮红羽毛,正是上次带头进攻努尔哈赤的那个,显然它是雕王。只见这只雕王来到悬崖最高处后,出人意料地把尖尖的长嘴磕到石头上,一连磕了上百下,岩石上溅满了鲜血。
努尔哈赤看呆了,他小声地问库多这是怎么回事,库多示意他不要说话。终于雕王磕掉了嘴上的硬壳,只剩下鲜红的肉。雕王完成这一切后躲到了一个大石缝里,库多这才告诉努尔哈赤说:“雕王之所以要磕掉自己的嘴,它是在等待新的利嘴长出来。”说完他向努尔哈赤解释说,黑头雕在活到第四十年后,嘴巴和爪子开始老化,翅膀也变得沉重,在这种情况下它无法捕食所以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等死,饥饿很快会让他死去;二就是必须努力飞到悬崖峭壁上,然后在岩石上把原来的喙磕掉,等长出新的硬壳,再用新长出来的喙拔掉爪子上的指甲,当新指甲长出来后它就有了利爪,然后它再用喙一根一根拔掉全身的羽毛,大概五个月后它的新羽毛就会长出来,这样它就可以再活三十年。库多说,因为这个过程太过艰苦,能重生的黑头雕并不多,有的雕根本就不敢尝试,而有的则在重生的过程中在岩石上遇到野兽丧了命,也有的是在悬崖上因为找不到食物而饿死了。黑头雕的重生是痛苦的,同时也是它们一生当中最凶险的时刻,别看平时老鹰对它们言听计从,但是一旦发现有黑头雕重生,这些老鹰就会毫不留情地干掉它们,因此,黑头雕要能飞多高就飞多高,飞到老鹰都飞不到的地方,这也是它们选择在悬崖峭壁上重生的原因。
说完这些库多又说:“不去重生肯定是死,重生了也许还会死,但也有另一个机会,那就是能够活下来。”
努尔哈赤终于明白了库多的良苦用心,他振作起了精神,说:“放心吧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库多见努尔哈赤明白了就想下去,努尔哈赤却同情起那个雕王来,他知道如今正是冬季,雕王的食物更难找,因此在临下悬崖前他把自己还未吃完的牛肉干放到雕王钻进去的石缝口,雕王听到动静伸出了头,看到是他,先是有些惊恐,但一看到他手中的食物似乎明白了,它对着努尔哈赤叫了两声,似是感谢。
做完这一切,俩人这才从绳子上滑到了悬崖下,努尔哈赤回到建州后重整了队伍,他告诉自己的部下说:“当年我靠着十三铁骑就能统一建州,如今虽然皇上削减了我的兵士,但比十三骑还要多很多,因此我一定能够带领弟兄们成就一番事业的!”
努尔哈赤采取库多的策略,一边对大明俯首称臣,一边则动用武力征服了松花江流域和海西各部。他在库多的建议下创建了八旗制度,队伍越来越壮大。为了统一女真部落,五个多月后的一天,努尔哈赤率兵攻打萨尔浒,在战事最为激烈的时刻,天空上突然飞来了上千只黑头雕,它们高声鸣叫着冲进了战场,领头的那只额头上顶着一撮红羽毛,正是在悬崖上重生的那只黑头雕王。
努尔哈赤看了大叫起来:“弟兄们,这真是天命啊,连神鸟都来帮助咱们了,咱们还怕打不下这萨尔浒吗?”
本来正处于劣势的八旗兵军心大振,一鼓作气打败了敌人,第二年努尔哈赤迁都沈阳,建立了后金。
晚唐大诗人陆龟蒙(?—约881 年),隐居在吴淤江畔一座古镇,靠养鸭、砍柴为生。他家住在白莲寺旁,那里有一座“清风亭”,亭旁有一处池塘。一天,朝中来了一个太监,见池里鸭群嬉水争斗追逐,尤其是那只五彩头毛的雄鸭,羽毛闪闪发光,漂亮得像只雄鸳鸯,大监听说这是陆龟蒙最心爱的一只鸭子,就故意用弹子打死了它。
陆龟蒙不动声色地对太监说:“你闯大祸啦!——这不是平平常常的鸭子,而是我准备进贡给皇帝的‘贡鸭’。”
太监问:“你的鸭有什么记号?”
陆龟蒙说:“叫起来哈哈哈,跟人笑差不多。不但会笑,还和八哥一样会讲话,大家叫它‘能言鸭’,这可是稀世珍宝。如今我只好上书皇帝,说鸭子是你打死的!”
太监大惊,苦苦哀求:“大人,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多包涵,你给皇上上书,只说鸭子生病死了,切莫提我,我..赔,我愿赔。”
陆龟蒙趁势教训道:“今后退事要谨慎,切不可胡作非为!”
两个女人为了一个婴孩争吵起来,她们俩都高声说着自己是婴孩的母亲……结果她们决定去找法官判决。
法官听了她们双方的话,想出了下面的考验办法:他叫两个女人当着婴孩的面解决谁是孩子的真正母亲的问题。法官命令:两个妇女同婴孩站在法官面前(他派人在后边扶住婴孩),谁能把婴孩拉到自己的身边,婴孩就是谁的!
两个妇女每人拉着孩子的一只手把婴孩往自己身边拉。婴孩痛了,挣扎着放声大哭。听到婴儿的痛苦哭声,真正的母亲感到自己的心忍受不住这种考验,她没有力气了,放了手。孩子理所当然地留在另一个女人手里,孩子的哭叫声丝毫不能感动她,她刚才是狠命地用足力气要从自己对手的手中把孩子夺过来。
夺得孩子的女人一脸得意之色。
“那个输了的女人赢了,婴孩是她的!”这时法官宣布了判决,并解释说:“显然不忍心从另一个女人手里用力拉走孩子的女人是真正的母亲——对婴孩的爱怜使她放开了孩子,使孩子不受损伤。”
冒充的母亲被罚钱,法官把钱交给了婴孩的母亲。
相传汉武帝有个宠臣名叫东方朔,他善良又风趣。有一年冬天,下了几天大雪,东方朔就到御花园去给武帝折梅花。刚进园门,就发现有个宫女泪流满面准备投井。东方朔慌忙上前搭救,并问明她要自杀的原因。
原来,这个宫女名叫元宵,家里还有双亲及一个妹妹,自从她进宫以后,就再也无缘和家人见面,每年到了腊尽春来的时节,就比平常更加的思念家人。觉得不能在双亲跟前尽孝,不如一死了之。
东方朔听了她的遭遇,深感同情,就向她保证,一定设法让她和家人团聚。
一天,东方朔出宫在长安街上摆了一个占卜摊。不少人都争着向他占卜求卦。不料,每个人所占所求,都是“正月十六火焚身”的签语。一时之间,长安里起了很大恐慌。人们纷纷求问解灾的办法。东方朔就说:“正月十五日傍晚,火神君会派一位赤衣神女下凡查访,她就是奉旨烧长安的使者,我把抄录的偈语给你们,可让当今天子想想办法。”说完,便扔下一张红帖,扬长而去。老百姓拿起红帖,赶紧送到皇宫去禀报皇上。
汉武帝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长安在劫,火焚帝阙,十五天火,焰红宵夜”,他心中大惊,连忙请来了足智多谋的东方朔。东方朔假意的想了一想,就说:“听说火神君最爱吃汤圆,宫中的元宵不是经常给你做汤圆吗?十五晚上可让元宵做好汤圆。万岁焚香上供,传令京都家家都做汤圆,一齐敬奉火神君。再传谕臣民一起在十五晚上挂灯,满城点鞭炮、放烟火,好像满城大火,这样就可以瞒过玉帝了。此外,通知城外百姓,十五晚上进城观灯,杂在人群中消灾解难”。武帝听后,十分高兴,就传旨照东方朔的办法去做。
到了正月十五日长安城里张灯结彩,游人熙来攘往,热闹非常。宫女元宵的父母也带着妹妹进城观灯。当他们看到写有“元宵”字样的大宫灯时,惊喜的高喊:“元宵!元宵!”,元宵听到喊声,终于和家里的亲人团聚了。
如此热闹了一夜,长安城果然平安无事。
汉武帝大喜,便下令以后每到正月十五都做汤圆供火神君,正月十五照样全城挂灯放烟火。因为元宵做的汤圆最好,所以这天叫做元宵节。
蓬莱县令王立德中毒身亡,刑部派汪堂官前往勘查。但汪堂官并没追查到什么线索就回京交差。在他回京之前,在京中任户部郎中的王县令的弟弟王元德突然失踪,据说还盗走了大量库银。不久,在京官中传出了风声:王县令兄弟而人合伙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怕暴露真相,于是一个自杀,一个潜逃。
当时,做了一年大理寺丞的狄仁杰,为查明王具令的死亡事件,主动要求到蓬菜县接任县令。
代理县令的主簿唐祯祥向上任的狄仁杰报告,前任王立德县令酷爱喝茶,他就是在一次喝茶后中毒身亡的。时间是在深夜。但未见有人擅入衙内,而且经过查验,茶叶和茶杯都无毒物,唯有茶壶可能事先已有毒物放入,王县令冲水人壶后,取而饮之,便中毒死亡。
狄仁杰自语道:“这是件典型的密室案。”他决定居住在王县令死亡的县衙内房,以查明这密室究竟有何蹊跷。
唐祯祥连忙拦阻:“不可。王县令死后,常有人看见这内房有王县令的鬼魂出现。那个刑部汪堂官就是给吓跑的。”
“我不怕!”狄仁杰吩咐将他的行李送到县衙内房里,并要求一切陈设包括茶具等物都按王县令在世时那样安置。他仔细地观察这间内房。这间屋子已经年久失修,只是檩梁好像是新漆的,看来,如果不油漆就要被虫蛀穿了。安排停当后,他就带领随从上街去察访民情了。
待他从街上回来,在前衙吃过晚饭,打发随从各自去休息,单身一人回到内房时,天色已经黑透了。他进得屋来。在昏暗的烛光下,看见一个人正坐在桌旁斟茶品味。再看此人:50开外年龄,梳着发白的髻子,左颊上有铜钱大小一块斑记,其模样正与唐祯祥主簿所介绍的王县令模样一般无二。
就在狄仁杰略一迟疑之时,那人站起来像要走的样子。
狄仁杰忙招呼道:“先生可是户部郎中王元德?”
那人反问:“何以见得?”
狄仁杰说:“第一,我不相信鬼魂之说;第二,最能扮像王县令的只有他的弟弟;第三,最关心王县令这个案件的,也只有他的亲人。据我所知,王具令的弟弟,是他唯一的亲人。据此三点,我确信阁下定是王元德郎中无疑,”
狄仁杰料事如神,此人果然是王县令的弟弟、户部郎中王元德。他说:“我料想那刑部汪堂官来此只是敷衍塞责,免他滋事生非,就假扮家兄的鬼魂吓走了他。也为了不受干扰,就天天在此‘作祟’,好静静观察这密室的秘密,弄清家兄究竟是如何被害身亡的。”
两人正谈话时,一阵夜风刮来,吹得破旧的窗户“格吱”作响,他们便去推开窗户,向破落的后院望去,那里并无异样。后院的围墙外是一条很深的河沟,想从那里偷越进屋是断无可能的。两人张望了一会儿,关上窗户,重又回到桌前坐下,秉烛品茶,商量案情。
王元德拿起茶杯继续喝茶,被狄仁杰一把拦住:“且慢,这茶中有毒!”
王元德细看杯中之茶,果然有一层浊物浮在上面,心想那凶手真残忍,害了哥哥不算,还要来害我!他不由自语道:“一转眼,就有人进屋来了?”
“人没有进来,风可是进来了。”狄仁杰仔细地看了那杯茶说,“是风吹落了梁上的灰尘,掉在茶中了。”
“原来是一场虚惊!”王元德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但狄仁杰从中却觉察到了问题,他站在桌子上细看那屋梁。按说新漆的梁是不会积留灰尘的,再一细看,梁上有一小块地方未曾漆到,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小洞,他用手摸那小洞,手上沾了一些滑腻腻的东西,再辨认一下,那滑腻腻的东西原来是蜡。他高兴他说:“害死王县令的秘密被我找到了。”
狄仁杰告诉王元德,有人借油漆屋梁的机会,在梁上挖了一个小洞,内装砒霜,然后用蜡封住,王县令喝茶时,热气上升,溶化了蜡,砒霜就掉入壶中,王县令喝了茶后就中毒身亡。
第二天,狄仁杰通过唐祯祥了解到漆工的姓名,即派人将漆工捕进衙内。那漆工在事实面前。只得招供了犯罪事实。狄仁杰想:“那漆工与王县令无冤无仇,为何要毒死他呢?背后定有指使者。”但是由于看守疏忽,漆工在狱中上吊自尽了,这样就中断了线索。
当晚,狄仁杰询问王县令的弟弟王元德:“郎中在检点尊兄遗物时可有什么发现?”
王元德说:“刑部汪堂官比我先来到蓬莱。家兄所有的帐册文书都被封回京城。仅存几件常用衣服,现就穿在我身上。”
此时穿在王元德身上的一件长袍已非常陈旧,而且在下摆上还打了块显眼的补丁。
狄仁杰想:一般衣服胸背和领、袖处容易破损,但这块补丁却打在不易磨损的下摆处,真奇怪!他就撩起下摆仔细琢磨起来。那块补了不仅缝得不是地方,而且缝得很粗糙,轻轻一拉,就扯了下来。在那块补丁的背面画着一根长杖,那样子很像是根禅杖。“这根长杖必有讲究。”狄仁杰说,“王县令在任时必然察觉了什么,他在为后任提供线索。”
但这根长杖又说明什么呢?狄仁杰让王元德潜回京城,查访被封带回京的王县令的帐册文书,自己则在蓬莱继续破案。
既然王县令提供的线索是根禅杖,就应当到寺庙去查访。蓬莱最大的寺庙是城东的白云寺。这天,白云寺慧本方丈见新任县令驾到,殷勤地接待着。慧本年过六旬,很是健谈。他对狄仁杰说:“我佛慈悲,庇护一方,多次显灵。京城主庙大相国寺也欲请去供奉,故而小寺日夜施工,赶塑一尊新佛。”
说着用手向偏殿一指,那里有若干匠人正在塑造一尊新佛,泥胎已成,只待装金修饰了。
慧本又说:“待等新佛运送之日,务请狄公主持盛典。”
狄仁杰向方丈告辞,慧本起身相送:“老衲腿脚不便,恕不相陪了。”由于过于匆忙,突然他身子一个趔趄,摇摇欲倒,慧本从座位旁拿起一根禅杖,支撑身子。
狄仁杰的脑里突然闪过一个问号:禅杖?莫非慧本与王县令之死有牵连?
狄仁杰回归县衙,这时,有随从向他禀报:蓬菜口岸黄金走私猖獗。随从说着呈上一条黄金,继续禀报道:“这是在码头附近捡到的,想必是走私犯匆忙中丢失的。”
狄仁杰细看那条黄金:形状是细而长的圆形体,与一般看到的金块、金元宝大相径庭。这时.他恍然大悟地“唔”了一声。
隔了几天,白马寺慧本法师送来了请柬,说是新佛已经塑成,即将运往京城,请县令查验送行。
狄仁杰如期来到蓬莱码头,那里已聚集了许多的善男信女,那尊新佛已从白马寺用八抬大轿送到临时搭成的神台上。慧本法师手握禅杖神志肃穆地侍奉在旁,只待狄仁杰主持盛典后就要登船发运了。
狄仁杰来到神像跟前仔细察看,他突然转过身来,对着聚集的百姓说:
“这尊佛像塑工甚为粗劣,运送进京,有损我蓬莱的声名!”
百姓哗然。此时狄仁杰已抽出佩剑,用力向佛像连砍几下,顿时佛像出现条条剑痕。但并不见泥土飞落,而越发显得金光闪闪。众人都已看清,原来这佛像并非泥塑的,而全是黄金铸成的。
狄仁杰又一把拿过慧本手中的禅杖,拔去禅头,露出了空心的杖柄。他对慧本喝道:“你还有何话可说!”当即将慧本带回衙内,在狄仁杰严厉的审讯下,慧本不得不招认了走私黄金的事实:
从外洋运来的黄金,在船上被打成细长条子,寺内和尚在码头购买粮食和蔬菜时;将金条装入空心的禅杖运回白马寺积累起来,然后用这些黄金铸成神像,再运往京城牟取暴利,这事已被前任王县令发现端倪,所以慧本指使漆工害死了王县令。而在京中的接应者,正是来察查王县令之死的汪堂官。
古代洛阳附近有座北邙山,亦称牡丹山,满山都长着牡丹花。当地农民年年秋冬滥伐牡丹,砍去作柴。有一青年,却特爱牡丹。每逢花开时节,即选最佳品种,移到自己家里精心培植,并在山上牡丹多的地方筑篱保护。在他的精心保护下,那里的牡丹越长越好,名声也大了。某年中秋之夜,有一位美丽的姑娘来到青年家送给他一床绣有牡丹花的被单和一方手帕,说特来表示一点谢意。青年问她从何而来,姑娘却不见了。手帕上有一首诗:
芳名就叫洛阳花,邙山岭上是我家。
感君惜花情意厚,来年春天见奇葩。
果然第二春天,漫山遍野开出许多不同颜色不同花型雍容华丽的牡丹花。从此再也没有人到邙山打柴了。这个故事直到现在仍在洛阳民间流传着,各地也流传着,前辈回答为什么牡丹出洛阳,便说起这个故事。
聪明的阿布纳瓦
(埃塞俄比亚)
传说很久以前在埃塞俄比亚有一个叫阿布纳瓦的人,人们都知道他很聪明。
一天,阿布纳瓦来到皇帝居住的城市,他走到皇宫门口要求工作。
“你看上去很结实,“皇帝说,“就做守卫吧!”
皇帝发给阿布纳瓦武器,阿布纳瓦当了皇宫的守卫。
一天,皇帝把阿布纳瓦叫去说:“我要出去了,你好好看守皇宫的大门。”
“我一定看好。”阿布纳瓦说。
皇帝和他的随从骑着马走了。阿布纳瓦坐在皇宫的大门边,看着大门,他觉得很寂寞。他听到从城里传来的跳舞的音乐,便自言自语地说:“皇帝又没说不让我跳舞。”
阿布纳瓦把门从门框上卸下来,背着它来到了人们跳舞的地方。整个晚上,阿布纳瓦又唱歌又喝酒,直到天亮他才背着门回到皇宫。
但是,当阿布纳瓦不在时,小偷们到皇宫里偷走了许多东西。
皇帝回来后很生气,他派人把阿布纳瓦叫来。皇帝问:“我不是让你看守我的宫殿吗?”
“哎呀,”阿布纳瓦说,“你只叫我看门,我一直看着它呢。你可没说要看宫殿呀。”
“好哇,你真会说话!”皇帝说,“明天你将受到惩罚!”他把仆从叫来说:“把这家伙带出皇宫埋起来!”
仆从们把阿布纳瓦带了出去,他们在皇宫外面挖了个坑,把阿布纳瓦推进坑里,填上土,只让他的头露在外面。然后,他们走开了。
整个晚上,阿布纳瓦就这么站在坑里,手脚都动不了。天亮了,一个驼背商人牵着一队骆驼走过来,他看见阿布纳瓦停了下来。
“你好,”商人说,“你在这里面干什么?”
“你好,”阿布纳瓦说道,“我正在拉直身子呢。”
“怎么拉直?”
“呃,我背驼了,昨天皇帝的医生把我埋在这里,为的是把我的背弄直。”
“你真幸运,认识皇帝的医生。”商人说,“我的背也驼了,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就这样可以治好你的驼背。”阿布纳瓦说,“我现在感觉腰跟长矛一样笔直。”
“如果你让我站到你的坑里去,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商人说。
“你愿意把所有的骆驼给我吗?”阿布纳瓦问。
“我可以给你一半。”
“那好吧,一言为定。先把我挖出来。”阿布纳瓦说。
商人把阿布纳瓦挖了出来,他自己跳了下去。阿布纳瓦在他四周严严实实地埋上了土,只剩头露在外面。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好意。”商人说。
“但愿你一辈子都不忘记。”阿布纳瓦说。他牵走了全部骆驼,而不是一半。
过一会儿,皇帝的仆从们来了,他们以为商人就是他们昨晚埋的那个人,把他挖了出来,拖着他在沙地上来回走,还用木棒打他。商人不断地喊道:“行了,我的背已经直了!行了,我的背已经直了!”
仆从们听了这番话莫名其妙,最后把他带到了皇帝的面前。
“这是谁?”皇帝问。
“阿布纳瓦。”仆从们回答说。
“不,我不是阿布纳瓦!”商人喊道。
他向皇帝讲了事情的经过。“啊,阿布纳瓦真是聪明!”皇帝说,“但我还要考考他,看他究竟有多聪明。”
皇帝转身对传令兵说:“你们去把阿布纳瓦找来,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一定要找到他。你们对他说:‘皇帝命令你立即去见他。但是你去见皇帝时,既不能光身子,也不能穿衣服;既不能步行,也不能骑牲口。”
传令兵离开了皇宫,不久他们找到了阿布纳瓦,向他转达了皇帝的命令:
“你既不能光身子,也不能穿衣服;既不能步行,也不能骑牲口。”
然后,传令兵们回到皇帝那里,告诉皇帝说他们找到了阿布纳瓦。消息传开了,人们聚集在皇宫门口,都想看看究竟皇帝怎么难住阿布纳瓦。
于是,阿布纳瓦走了。
几天之后,皇帝骑着马穿过大街,他一来到露天市场,每个人都面对着他鞠躬,但在人群中却有一个人用背对着皇帝。
皇帝十分生气,他说:“把那个背对着我的人带来!”
卫士们抓住了那个人,把他带到皇帝面前,这个人正是阿布纳瓦!
“啊,是你呀!你竟敢用背对着我!”
“咦?我只不过是执行你的命令罢了。”阿布纳瓦说,“你叫我不要让你看见我的脸,所以我就转过了身。”
“你的舌头还这么厉害。你太无礼了!”皇帝说,“现在我最后一次命令你:立即离开埃塞俄比亚!只要你再踏上埃塞俄比亚的土地,我就绞死你!”
阿布纳瓦走了。人们因为聪明的阿布纳瓦战胜了皇帝笑了好几天,但是他们也为阿布纳瓦受到的惩罚叹息。
一天,城里庆祝节日,街上挤满了乡下来的农民,皇帝骑着马上街,在露天市场门口看到了阿布纳瓦。
皇帝骑着马走到他面前,举起一只手要大家安静。
“埃塞俄比亚人民,”皇帝说,“实在太扫兴了,今天我不得不绞死一个人。”他转过身对阿布纳瓦说:“看来,你是忘了我最后的命令罗!”
“没有,我没有忘记。”阿布纳瓦说,“你命令我不许再踏上埃塞俄比亚的土地。”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忠实地执行了你的命令。”阿布纳瓦说,“我按照你的命令离开了埃塞俄比亚,我到了埃及,把埃及的泥土放进了我的鞋子,从此,我脚下踩的就总是埃及的土地了。”
从前有个国王,已经七十多岁了,还在到处寻求美女,并且扬言要在不久的将来举行他的第二十次婚礼。
有一次,他到邻国去进行“访问”,看见邻国国王有个年轻的公主,绰约多姿,聪明伶俐,被人称之为“绝代佳人”。于是,他就打起坏主意来了。
一天,这个老狐狸悄悄走到公主跟前,向她表示“爱情”,并且说:“只要你肯嫁我,不论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现在请你说说有些什么条件和要求吧!”
公主开始感到十分奇怪而且气愤,心想: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一个头发花白、满腮银丝的老头子,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竟然向自己求起“爱”来,这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但又一想:他是个国王,如果断然拒绝,恐怕也有失礼貌,于是就想借提“条件”去为难他。“尊敬的国王,倘若你一心要娶我,我也不便违抗,不过有个条件——仅仅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从现在的年龄,退回五十岁,变成一个英俊的青年。否则,好事难成,无法娶嫁!”
“这……这……”国王一听就愣住了,窘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公主见他愣得像个傻瓜似的,就学着国王的口吃接着说下去:“这……这……这就是我的惟一条件。什么时候你变年轻了,我就什么时候嫁给你。”
国王回国的当天晚上,就召集大臣们为他出主意。有人建议:由国王出个告示,勒令各地民间医师,千方百计地采集“返老还童”的灵药,或是搜集有关的神方妙法,限期献上,如果过期不献,就判死刑……这个恶毒的建议,立刻就被国王采纳了。第二天一早,这个罪恶的告示就公布出去了。
可怜的民间医师们哪能弄到什么返老还童的“仙丹灵药”和“神方妙法”呢?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过去了,各地的民间医师被迫献上的只是许许多多无辜者的头颅和鲜血!被人们崇敬的阿古顿巴,看到这般悲惨的情形,心像刀割一样痛苦,决心要用自己的英勇和智慧去战胜那个恶魔似的国王,以便早早解脱人民这种日益严重的灾难。
一个严冬的早晨,阿古顿巴下身只穿着一条单裤,打着赤膊,气喘吁吁地跑进宫去求见国王,说是为了国王的“返老还童”而前来献“方”的。
国王见这位年轻人,竟然在这样寒冷的早晨赤身露体,情不自禁地问道:“我穿上这么多的衣服,还觉得冷哩,你怎么只穿一条单裤,还热得满头大汗啊?”
阿古顿巴回答道:“这原因要细细地谈起来,话可长着哩!
国王自作聪明地说道:“嗯,我看这里很有文章。”接着就对阿古顿巴说道,“你就简单扼要地谈谈吧!”
于是,阿古顿巴就对国王编造出下面这样一段“神话”:“我是一个头人,不瞒您说,按照实际岁数来算,今年已经七十五岁了。五年以前,当我举行七十寿辰的时候,外地有个头人的女儿,长得十分美丽,跟随她的父亲前来向我祝寿。我向她倾吐了爱慕之情,但被她婉言拒绝了。她为什么拒绝了我呢?原因只有一点:嫌我的年龄太大。正当我异常苦闷、一筹莫展的时候,承蒙神灵赐福,使我骤然年轻了五十岁,终于和那位仙女般的美人成了亲……”
国王听到这里,突然插嘴问道:“呃,你说说那神灵是怎么给你赐福的?又怎样使你一下子年轻了五十岁?”
国王对这个是最关心,也是最感兴趣的。因为在他听来,阿古顿巴所讲的基本情况,几乎和他的情况一模一样,所不同的只是一个是头人,一个是国王;一个是头人的女儿,一个是国王的公主。阿古顿巴更懂得国王的心理,就根据国王的问话回答下去:“一天夜里,我正昏沉入睡的时候,梦见一位‘天神’悄悄地走近我的身旁,俯下身子对我说:翻过天盘山,渡过地灵河,在群山环抱之中,有一平垣如镜、清澈见底的大湖,那是仙人沐浴的圣地。只要你有诚意,肯在严冬季节,赤着身子下去沐浴一番,老的可以返少,少的可以还童,头发花白可以变为乌黑,满腮银丝可以化为乌有。不仅如此,仙水沐浴后,还能使你冬不怕严寒,夏不怕酷热,永存青春的体魄。后来,我就按照神灵的梦示照办了,果然如此!”
“冬天下湖沐浴,不会冻坏身体吗?”国王怀疑地问道。
“记得刚下去的时候,确实很冷,但我坚信神灵不会骗我。也许是‘诚则灵’吧!不一会儿,冷的感觉就逐渐消失了,反而越洗越暖。最后,由于我感到热得不行才上岸的。”阿古顿巴神态诚恳地叙述着。
“那么现在就领我去吧!”国王性急地说。
“完全可以。不过,在咱们动身之前,您得准备些上等酒饭,让我们吃饱喝足。一方面预祝国王一路平安,马到成功;另一方面咱们吃饱喝足,好快马加鞭地赶路啊!”其实,对阿古顿巴来说,吃饭是假,喝酒是真,而此时此刻,喝酒御寒对阿古顿巴来说,是何等必要啊!不用说,国王当然热情地款待了阿古顿巴一番。
聪明的阿古顿巴把国王领到湖边,对他说道:“尊敬的国王,请解开您的龙袍玉带下湖沐浴吧!”
国王迎着呼啸的北风已经是不住地打起寒颤来了。再瞅瞅那湖面,一片冰封,到处结得厚厚实实的,不禁胆怯地问道:“这……这叫我如何下去啊!”“没有关系,我去替您砸个窟窿。”
窟窿砸好了,国王瞅着窟窿,依然有些畏缩,这时阿古顿巴就拿出一根绳索,对他说:“为了保险起见,用它拴住您的身子,我在湖岸上拉着,如果下水后实在坚持不住,就动一动绳索,我就拉您上岸,您看好吗?”国王听了,有些动心。可他走近洞口,却又有点犹豫了。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阿古顿巴就顺手助了他一臂之力,冷笑一声说道:“去你的吧,魔鬼!”
柳庆在任北魏雍州别驾的时候,遇到一个奇案。
有一次,一个商人携带黄金二十斤,到京城去作买卖,寄居在一户人家,商人每次外出,都细心地锁好房门,自己掌管钥匙。一天外出回来,见门关锁得和往常一样,进屋一看,黄金却全部不见了。商人想,除了房主人以外,别人是进不了房间的。于是到县衙去告发房主人愉窃之罪。县官立即将房主拘来审问。略施刑讯,房主便全部招认。县官将房主投入监牢,又继续追查赃物。
雍州别驾柳庆得知此案想:房主进入自家的客房,也是情理中之事,但破案却不能这样顺理成章。房主人可能偷窃,但也不能排除另有窃贼。就召来商人问:“你的钥匙常放在什么地方?”
商人答道:“大人,小人总是随身携带钥匙。”
柳庆问道:“你时常和谁在一起睡觉呢?”
商人答道:“没有。”
柳庆又问:“你曾同别人一起喝过酒吗?”
商人答道:“前些天曾和一个和尚,两次欢宴畅饮,但和尚没有近我身边,也未曾进我住房。”
“你可曾在外面睡过觉吗?”
“第二次与和尚饮酒喝醉了,在和尚的屋中睡了片刻午觉!”
柳庆断然指出:“房主人是因为受不了严刑拷打,自诬盗金之罪,他并非真正的窃贼。那个和尚才是真正的窃贼啊!”
柳庆当即派衙役去传讯那个和尚,和尚已经携金逃跑。后来才将他捕获,缴回了商人失去的黄金。
徐锦长生在塞外,久慕江南名胜,于是一路游来。这日他行到杭州境内,听说半山有座寒光寺,年代久远,名人字画颇多,索性多住几日,正巧有个借读在寺里的书生叫陈列洪,两人论书谈画,不亦乐乎。
这一天,陈列洪有事早早下山去了,徐锦长闲来无事,就往后山去了。此时正是初冬,刚落过一次雪,雪厚处白茫茫一片,雪薄的地方支棱出几叶草。徐锦长怕湿了鞋袜正踌躇中,却见寺后门一响,又走出一个人来,这人也是书生打扮,却是面生得很。徐锦长正无聊,见有人忙上前搭讪,“兄台也住在寺中,怎么一向没见过?”
那书生想不到还有人在,受惊非浅。徐锦长走南闯北见得多了,现在仔细一看这个书生,就愣住了。这书生虽然是男人打扮,可是那身段,那张粉面,那双秋水般的杏眼,怎么看都是女子。近来皇上大选秀女,吓得有头有脸的乡绅都把女儿藏了,徐锦长想到这里就明白了。这些年他到处游玩,居无定所,自然没有娶妻,今日不知怎么就动了凡心,这样的大家女子见识广,自己一介穷儒只怕难入她的眼,不如下点狠药,徐锦长打定主意,上前嘻皮笑脸就来捉那双玉手:“兄台不如一起走走吧。”
书生吓得往后一躲,涨红着脸说道:“你这人真是无礼,亏你还是读书人。”
徐锦长笑道:“难道兄台不闻,一万丈红尘软陌,叹无知己;三千里青山野寺,盼有同人。既然有缘,一同赏雪有何不可。”
书生听徐锦长越说越不像话,就想杀下他的威风,冷笑道:“你既是读书人,我就出个对子考你一下。”说完转眼四下一看,不远处的小路上有枝迟开的花,有了主意,吟道:“野径无人花放肆。”
徐锦长大笑道:“空涧有香蝶逍遥。”说完向前一步做出嗅香的样子,那书生早气得粉面通红,转身往回跑去。徐锦长远远叫道:“兄台,难道我这对对得不好吗?我还有一对你来对对如何?北方男遇南方女,绝配——”
书生转身恨道:“那你听听我的下联,东方僧拜西方佛,难求!”
书生说罢进得门去,却把个徐锦长呆在原地,这个女子不但容貌娇好,学问竟然也不在自己之下,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再说这假扮的书生,原来是庙里住持的亲侄女,名叫蒋双凡,也是有名的才女。她确是为逃避选秀躲进寺中的。平日里跟徐锦长和陈列洪隔墙而居,早就对徐锦长有了好感,今天虽然见他突兀,可是细品他的联对得灵巧,不由人不爱。可是转念想,自己的祖父本是退养的官宦,父亲不做官也是江南名士,家资丰厚,再没有把女儿嫁个穷书生的道理。蒋双凡辗转难眠,这时更长漏短,月上中天,依然听那院已经传来徐锦长朗朗的读书声,她不知不觉绕到院墙的小月亮门处,见徐锦长正弯腰在池中洗砚台,不由想起一个绝妙的上联,脱口而出:“洗砚鱼吞墨。”
徐锦长眼前晃来晃去都是那假书生的影,突然听到有声音,从水池中乍见一个倩影儿,心神一荡,对上一句:“流云月穿衣。”从那日起,徐锦长和蒋双凡就有了默契,来来往往对联不下几十幅,相互倾慕之心日重。偏陈列洪这阵子不知为什么总往前院跑,倒给二人机会了。
可是好景不长,这天住持差人告知徐陈二人,原来皇上巡幸江南,要来寒光寺上香,闲杂人等都要离寺,明天就要他们搬出去。徐锦长一听就傻了,跟蒋双凡一别只怕相见无期,正好陈列洪偷着带上一瓶酒来,两个人偷偷喝了。徐锦长心事重重,不知不觉就醉了。
半夜时分,徐锦长突然觉得腹疼如割,猜想是吃坏了肚子,急惶惶跑出去如厕,外面雪已下了有寸许深,照得四下亮如白昼,徐锦长无力远走,就在后面的小树丛中蹲下,半晌才起身捂着肚子低头就走,不想劈面被人抓住,大叫起来:“贼捉到了,快来人!”没等徐锦长分辩,几个僧人已经扑过来将他反剪双臂捆成一团。
徐锦长被人架到大殿,只见寺内众僧皆在,为首的寺中长老喝问道:“你把镇寺石鱼儿藏于何处?”徐锦长一惊,抬头一看,大殿的供桌上果然少了一样东西,就是这寒光寺的镇寺之宝石鱼儿。
石鱼儿长得像个木鱼儿,只是形状小巧,浑然天成,相传这个石鱼儿本是当年佛祖颂法时所用的木鱼儿,日久得了灵气,化成石鱼儿,虽然是石质,敲起来却是木声儿。就为这灵石多少善男信女远道而来,寺内凭添了许多香火钱,就是这次皇帝也是为石鱼儿而来。此时失盗,让僧人们如何不急,正好抓到一个半夜还在外面游荡的徐锦长,就一口咬定是他做下的。
那些僧人已经把徐锦长的住处和寺中上下翻了一个遍,就是没有石鱼儿的踪影。长老见徐锦长抵死不认,一怒之下,要把他送官。徐锦长吓得三魂出窍,本地的县令是有名的狠毒,到他的手中石人也能开口,他暗中叫苦不迭。
众人正闹着,却听有人说话:“长老莫慌,小女子有话说。”说话间一个白衣女子从后殿转出来,众人面面相觑,怎么寺中还有女子?那长老脸上一红一白煞是难看。原来这女子是他的侄女蒋双凡,只想不到今天她贸然闯出来。
蒋双凡面上遮着厚厚的面纱,看不清表情,只听她问道:“几时不见这石鱼儿的?”马上有僧人接口道:“一个时辰前不见的。”蒋双凡向殿外的阶下看了看,摇头道,“非也,小女子看石鱼儿应该是早不见了,因为雪是从傍晚开始下的,现在已有半寸左右深浅,贼人若是选在这个时候盗石鱼儿,是必留下脚印。”众人一听都点头称是。这时一个僧人跌跪在地,哭诉道:“长老饶命,石鱼儿确是傍晚时分不见的,那时大家都去进斋饭,我一个人守着大殿,一不留心就睡着了,再睁眼看时,石鱼儿已经不见了。”
蒋双凡点头道:“看来确是如此,傍晚时分山门已闭,那人盗了石鱼儿也跑不出去,只怕还是藏在寺内。”
长老急问道:“那藏于何处呢?”
蒋双凡笑道:“藏于可藏之处。想这寺里能翻的地方都翻到了,上天是不能的,那就挖地三尺。”
长老急得顿足道:“若是没有这雪,或可找到新挖过的地方,现在怎么找?”蒋双凡道:“我来找找看。”说着就在寺里寺外转起来,院墙边上有一处雪薄了寸许。蒋双凡用手一指说道:“石鱼儿就藏身此处,因为有人挖过这里,把下面的土翻上来,土里含着地下的热气,雪落上来就比别处融化得快,所以现在看着雪薄一些。”
说话间下人已挖了足有一米多深,众人只觉得一股异香扑面,可不就是那石鱼儿藏身处。长老找到石鱼儿,放心下来,回头说道:“石鱼儿已找到,可是这贼人却得送交官府,以示惩戒。”
蒋双凡摇头道:“只怕窃贼另有其人。现在已是天寒地冻,虽然这坑挖得不深,只怕力气用得不少。这寺中上下除了杂役,都不是做粗活儿的人,现在让众人把手伸出,只拣那手心通红的捉来,就是贼人了。”徐锦长此时倒不怕了,把一双白白的手伸过去,那边却有人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众人一看,原来是陈列洪,拿起他的一双手,只见上面又是红茧又是血泡,这才明白原来盗石鱼儿的是他。陈列洪对石鱼儿早就垂涎三尺,终是找不到机会下手。眼看就要离寺了才得手,无奈寺门已关,寺墙高大,只能把石鱼儿藏在地下,等风声过了再来取走。
石鱼已经找到,长老不敢耽搁,马上送他们出寺。徐锦长本来就对蒋双凡有意,此番又救了他一次,更是非她不娶,一路竟然辗转跟她回到家乡。
蒋家老爷看罢寒光寺长老的信,已经猜到大概,想他徐锦长一介穷书生,哪能就把女儿嫁了,就命家人不要理会。徐锦长每天上门来求见未果,身上的银两也花光了,只好在不远处开了一个小摊,为人写对谋生。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这日摊上来了一个老者,看了徐锦长的字画半天,暗自点头。这才说要求对对子,他挥毫在纸上写下:八卦阴阳天干地支双鱼演周易。徐锦长见了,略一沉吟,对上下联:四季寒暑春夏秋冬一脉承乾坤。老者见他才思敏捷,不由得叫好。
“爷爷,我没有胡说吧。”这时走过两个年轻书生,徐锦长细看,其中一个不正是自己日思夜盼的蒋双凡?原来蒋双凡只等云游在外的祖父为自己做主呢。就这样,徐锦长终抱得美人归,这件事传为佳话。
明朝洪武年间,下邳有个叫刘鹏举的秀才,其父早丧,家中只有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老母亲靠着几亩薄田,起早贪黑,忙种忙收,什么也不让儿子操心,一门心思让儿子专心读书,将来进京赶考,好搏个一官半职,也对得起早丧的爹。
鹏举不负母望,十年寒窗,学得满腹经纶,童试考上了秀才,乡试又中了举人。可天不遂人愿,鹏举几次进京赶考,每次一到金殿面试都与三甲无缘。这年京城又开科考,鹏举早已心灰意冷,不愿再进京。可老母亲又劝又求,非得要鹏举再去试这最后一回。看着满头白发的慈母,鹏举不忍违背母意,只得收拾行装,拜别母亲,再次进京。
这天,刘鹏举走到滁州境内,因贪赶路程,想翻山抄近路,谁知一下迷失了方向,不分东西南北,困在山里,怎么也找不着出山的路了。看看天色渐晚,又前不傍村后不靠店,这可急坏了刘鹏举,心想:“如果天黑再出不了山,万一碰上野兽,自己的性命搭上不说,家中的老母要依靠何人……”鹏举越想越伤心,急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正哭着,忽听一老者问:“孩子,你遇到什么难事,为什么哭啊?”鹏举忙擦干眼泪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位五十多岁猎户模样的老汉,黑红脸膛,颌下一把山羊胡子,肩上背着打猎用的弓箭。
鹏举忙起身深施一礼,说:“老伯,俺乃进京赶考的举子,因在山中迷了路,想起家中老母,心中难过,让老伯见笑了。”老汉忙还了一礼,说:“相公,眼看这天要黑了,你就是出了山,也还得走二十多里夜路才能找到客栈投宿。我家就在前面不远,相公不如先到我家将就一晚,明早我再送你下山如何?”鹏举正求之不得,忙施礼答谢,随后跟老汉一同回家。
大约走了有半里路光景,望见山路边三间茅屋,用荆条扎着篱笆院。“到了!”没进门,老汉就喊道:“秀娥,有客人来,快把咱家腌的野味拿出来做几个好菜,我要和这位相公喝几盅。”“来了!”语音没落,茅屋中迎出位大姑娘,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生得粉面桃腮,发乌眉秀,十分美丽。见爹领回一位二十多岁的白面书生,她羞得脸一红,一抿嘴转身跑进灶间做饭去了。
不大会儿,饭菜做好摆上了桌。老汉满上了酒,说:“相公,咱们相逢便是有缘,赶巧我傍晚出去查看逮野兽下的夹子便遇上了你,不知相公家住何处,姓啥名谁,可曾婚配?”
鹏举忙起身施礼说:“俺家住下邳,姓刘名鹏举,家中有老母一人。学生今年二十有二,还不曾婚配。”老汉一伸手让鹏举坐下,又问:“相公以往可曾进京赶过考?”鹏举不好意思地说:“去过几次了,却屡试不中。今科要不是老母非劝俺再来,俺是绝不再进京了。”“这么说小相公文章考得不好?”“不瞒老伯,俺三场文章考得都好,就是殿试回答不合万岁的意。”“怎么讲?”“当今万岁每次都出些稀奇古怪的题目让俺答,可惜俺都答不对。”老汉一仰头喝干杯中酒说:“你可还记得题目?说给我听听,他都出的什么难题。”
鹏举想了想说:“第一回,当今万岁用手往上指,问‘天作什么,星作什么’,又用脚点地问‘地为什么,路为什么’。俺一听愣了,天就是天,地就是地,它还能做什么?俺,俺没答上来。”老汉没等鹏举说完,哈哈大笑说:“想不到他还是那个德行,就那几下子,还老爱卖弄。”
鹏举一头雾水问:“老伯,你为何发笑,莫非您知道答案?”“我当然知道,你喝干杯中酒我告诉你。”鹏举干了杯中酒,又给老汉和自己满上。只听老汉说:“这是一副对子,上联是:天作棋盘星作子。下联是:地为琵琶路为弦。”鹏举“哦”了一声又说:“还记得一回,当今万岁出的题是:有三兄弟,一个是做鞭炮的,一个是在粮行给人量斗的,还有一个是杀猪的,让俺根据这三人的营生写副对联,还得写得大气、霸气。”“那你写上来了吗?”“俺写是写了,万岁看了不满意。”“这个对联也好写,上联写惊天动地人家,下联写数一数二门户,横批是掌管生死。保你大气又霸气!”
尧王有两个女儿,大闺女娥皇是养女,小闺女女英才是尧王亲生的。尧王很喜欢他的两个女儿,每次出巡,总是带着她们一起去。
尧王经过多次考验,觉得舜是个可靠的人,就将国君禅让给他,又决定将两个女儿嫁舜为妻。这就是我国历史上传为佳话的“尧之二女,舜之二妃”。
娥皇和女英要同时嫁给了舜,姐妹二人心里都很高兴。惟有尧妻心存一桩愁事,她总想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女英为正夫人,让养女娥皇为偏房,尧王坚决反对。尧王出了三道考题,以才定先,能者为师,智者为导。尧妻只好同意。
第一道考题:煮豆子。
尧王给两个女儿各十粒豆子,五斤柴火,先煮熟者胜。
姐姐娥皇长年做饭,很有经验。锅内只倒了少量水,杯水车薪,时间不大,一会儿就煮熟了,柴还有余。妹妹女英却相反,盛了一满锅水,水多柴少,柴火烧尽,水还未热,当然豆子更谈不上熟了。尧妻心里真不好受,嘴里却无法说。
第二道考题:纳鞋底。
尧王笑着让老伴取来一双鞋底和两把绳子,分给两个女儿,每人一只鞋底和一把绳子,谁先纳成,谁就为胜。姐姐娥皇常纳鞋底,又熟练又有窍门;她把长绳子剪成短节,纳完一根再纳一根,不到半天工夫,一只鞋底就纳成了,还纳得平平展展,又好看又耐实。女英用长长的一根绳子纳,很费劲,绳子不时打结,半天连半只都没纳好,还是歪歪扭扭,针脚也稀,又不平展。尧王不言语,尧妻心里非常生气,暗暗盘算,准备对策。
临出嫁动身之前,尧王又出了第三道考题:比谁快。先到历山坡舜帝的住地者为胜。
这时尧妻说话了:“娥皇是姐姐,理应坐马车,三马一车更排场。女英是妹妹,理应骑走骡,单人骑骡更一般。”尧王明知有偏,想据理力争,可是出嫁的时辰已到,来不及了。只得如此,让她们去吧。
妹妹女英骑走骡,抄小路飞快跑,姐姐娥皇坐马车慢慢前进。事有凑巧,女英走到半路,走骡突然下驹了。气得女英骂道:“该死的骡子,偏在这时候下驹,真误我的大事,以后别下驹了。”所以,骡子从此再不下驹。骡子下驹的地方,也因此得名为“落驹村”。
这时,娥皇的马车也赶到了。娥皇见妹妹急成这模样,知道出事了,立即下车把女英拉上马车,一同奔向历山坡。
舜帝和娥皇女英成亲后,对两个妻子百般疼爱,没有偏正之分。姐妹两人也齐心协力辅佐舜帝治理天下,做了许多有利于人民的事情。
从前有一位农民,他有三个儿子。他负债累累,而且年迈多病,儿子们也都碌碌无为。家里有一大片森林,父亲让儿子们把树伐掉,卖了还债。
他费了很长时间才说服儿子们去伐树,大儿子先去。他走进森林,动手去砍一棵冷杉。这时候,来了一位高大、肥胖的巨人。“你要砍伐我的森林,我就打死你!”巨人说。大儿子听了,扔掉斧头,飞快跑回家里。他上气不接下气他讲了事情的经过。但是父亲说,大儿子是一个胆小鬼,他自己年轻的时候,到森林砍伐树木,巨人从来不恫吓他。
第二天二儿子去伐树,遇到的情况与大儿子完全一样。他刚砍了几斧头,那个巨人就来了:“你要砍伐我的森林,我就打死你!”二儿子连看也没敢看巨人,象大儿子一样扔掉斧头就往家里跑,比哥哥跑得一点儿不慢。他跑回家的时候,父亲生气了,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巨人从来不恫吓他。
第三天轮到三儿子阿斯凯皮尔坦去。
“好啊,”两位哥哥说,“你这位没出过门的人物,肯定会马到成功!”
阿斯凯皮尔但不理会他们的挖苦。他只要求带一口袋吃的东西。母亲没有现成的黄油和干奶酪,所以她架起锅给他做了一点儿。他在背包里放好奶酪,就上路了。
他刚砍了几斧子,巨人就来了,对他说:“你要砍伐我的森林,我就打死你!”
但是他没有逃回家,而是跑到背包跟前取出奶酪,用力压挤,压得乳清都流了出来。
“你如果不住嘴,”他对巨人说,“我就象把这块石头挤出水一样挤死你!”
“这可使不得,亲爱的,饶了我吧,”巨人请求说,“我一定帮助你伐木。”
由于这个条件,他饶恕了巨人。巨人伐得很快,所以这一天他们采伐了很多木材。
天黑的时候,巨人说:“你跟我回家吧,这里离我家比离你家近。”
阿斯凯皮尔坦同意了。他们来到了巨人的家。巨人去生火炉,他去找下锅的水。但是巨人的水桶都很大很重,他连拿也拿不动。
这时候他说,“拿那些象顶针一样小的水桶有什么用处?还是让我把整个水井都搬来吧!”
“不行不行,亲爱的,你发发善心。”巨人说,“我可不能没有那口水井。请你来生火,我去提水。”
巨人提水回来以后,他们做了一大锅麦片粥。
“喂,”阿斯凯皮尔但说,“你愿意与我比赛吃粥吗?”
“好啊。”巨人回答,他当然相信自己会取胜。说定以后,他们就在桌子旁边坐下来。阿斯凯皮尔坦偷偷地把皮背包藏在衣服里面,倒在背包里的粥比他吃进肚子里的多得多。当背包满了的时候,他就掏出一把刮刀,在上边戳一个窟窿,巨人看到了也没说什么。他们吃了很长时间,巨人终于放下了勺子。
“哎呀,我已经吃不下去了。”他说。
“你一定要再吃,”阿斯凯皮尔坦说。“我半饱还不到。象我这样:在肚子上戳个洞,这样再多你也能吃下去。”
“会不会痛呀?”巨人问。
“不会,没什么问题。”他回答。
巨人就在自己肚子上戳了个洞,结果丧了命,阿斯凯皮尔但拿了巨人的金银财主回家了。他肯定用这些钱偿还了一部分债务。
公元1900年8月八国联军攻陷北京,西太后慈禧带着光绪和王公大臣仓皇逃到西安。她一边下令清军斩杀义和团,一边命李鸿章为议和大臣签订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卖国条约,讨得了洋人的欢心。北京城暂时平静下来,她惊魂稍定,便动身返回北京。途中,她一时兴至,要带光绪和众大臣到古城汴梁一游,顺便到古刹相国寺降香礼佛。
旨意传到开封,开封知府慌得手忙脚乱立即张贴告示:“圣上驾到,凡銮驾经过的街道须用红毡铺地、门上挂彩;全城妇孺老幼皆要倾城出动,头顶明烛,路旁跪迎;无论贫贱富贵均按人头每人交白银二两以备为老佛爷慈禧进礼。如有抗命不从者,严惩不贷。”这一下可苦坏了全城百姓,个个叫苦连天,只好到相国寺进香拜佛祈祷菩萨保佑免除这场灾难。
开封相国寺长老智清,五十多岁,侠肝义胆,机智多谋,心生一计:他向知府请求只要能免除全城百姓每人二两白银,他情愿向慈禧献出镇寺之宝。知府听了暗想:开封百姓食不饱肚,确实榨不出多少油水,智清若能把镇寺之宝献出有何不可?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过了两日,慈禧的大队人马进了开封城,全城百姓跪迎路旁口称万岁。开封知府迎驾后,西太后乘八抬大轿径直朝相国寺而来,智清方丈身披红袈裟率寺内众僧跪在山门迎接。慈禧下得轿来,见众僧跪地迎驾,忙说:“自家子弟不必俗礼参拜,快平身回话!”慈禧为啥把智清和众僧称为自家子弟呢?原来,她笃信佛法,自称是受命于天的老佛爷,所以,她认为到相国寺等于串亲戚,对佛门的僧人皆称自家子弟。
慈禧落座后智清忙跪地高念一声佛号,说道:“今日老佛爷驾临敝寺,真是蓬荜生辉,光耀佛门,现将镇寺之宝献上,请老佛爷笑纳。”
慈禧一听智清要给她献宝,满是皱纹的老脸顿时乐开了花。太监李莲英一挥拂尘走到智清面前说道:“方丈惠心可嘉,太后特此恩准,快快将宝献上。”
智清听了,向身边一个僧人示意。稍时,只见两个壮健的僧人抬着一个红漆木桶放在西太后面前。慈禧见珍宝如此沉重正在纳闷,只见智清走到慈禧面前说:“敝寺开山一千多年,佛门鼎盛,众弟子得以安心诵经念佛,普济众生,全仗此宝庇护。今将此宝献给太后,望老佛爷珍爱。”
慈禧听了十分欢喜,忙说:“都是佛门弟子,老佛爷我岂能不珍爱?”李莲英对智清说:“既是献给老佛爷的珍宝何不快快揭开黄绫让老佛爷过目?”智清走上前去双手揭开黄绫,众人拭目一看,原来是满满一桶黄土,土中长着一堆姜芽,不由瞠(chēng)目结舌。慈禧顿时大怒,厉声喝道:“智清,这是何物?”智清不慌不忙地跪在慈禧面前说道:“禀老佛爷!这是一桶姜山。”
一桶姜山的谐音是“一统江山”。智清向慈禧奉献此物,寓意讥讽她垂帘听政,独揽大权,丧权辱国,卖国求荣,使得江山破碎,民不聊生。在场的大小官员想不到小小的智清方丈竟敢如此戏弄太后,都暗暗为他捏一把汗。开封知府吓得魂不附体,浑身像筛糠一样发抖。
慈禧心里虽恼,却强装笑脸对智清说道:“众弟子既然把此宝献出,我就把它收下。不过此宝过重,离京路途遥远,携带不便,暂留贵寺,待日后再派专人将它运回京城。”慈禧嘴上这样说,可牙却咬得吱吱响,智清见慈禧眼含杀机却也并不理会。
济仁药铺是个老字号药铺,名声不错,买卖也算兴隆。但最近济仁药铺却遇上了麻烦。
这天中午,药铺老板施仁贵正在给人看病,忽然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呼不好,并给他一封信。施仁贵展信一看,只觉天旋地转。
原来这是一封勒索信,信是当地土匪头子陆二送来的,陆二在信上说绑架了施仁贵的长子施方,如果不拿出一万两白银,就撕票。施仁贵经不起这种打击,当即昏了过去。
这时,施仁贵的小儿子施圆进来,赶紧施救。半晌,施仁贵才醒来,让施圆想办法。施圆说:“爹,如果按照陆二的要求,我们必定倾家荡产。”
施仁贵说:“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得救你大哥啊。”
施圆想了想说:“爹,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不用倾家荡产,还救得了大哥。”
施仁贵着急地说:“那还不快点说!”
施圆说:“你在家装死,然后再由我去把大哥换回来。”施仁贵听后连连摇头,装死容易,可用一个儿子去换另一个,有何不同?况且论医术,施圆还略胜施方一筹,如此一换,是否不妥。施圆却笃定地说:“爹,您就放心吧,我自有妙计。”
拗不过施圆,施仁贵只好勉强答应,并一再叮嘱他小心。
得到父亲同意,施圆略做准备,便来到陆二山寨门前。
陆二听说施圆来了,万分高兴,以为是来送钱的,他赶紧迎了出来。可等他来到门口,见施圆两手空空,便恼怒道:“我要的一万两白银呢?莫非你带的是银票?”
施圆笑着回应:“一无白银,二无银票,只有贱命一条。我是来换我哥施方的,你把他放了,我来当人质。”
陆二万分不解,问这是为何。施圆说:“一万两白银不可能轻易筹到,先缓几日,我哥自幼吃不了苦,所以我来替他。”
陆二眼珠一转,当即答应,叫人把施方放回,将施圆留下。施圆被带进山寨,陆二非常客气,命人好好款待。陆二得意地说:“施大夫,既然你来了,就别走了。我知道,那一万两白银非把你家弄得倾家荡产不可,你不如就留在我这里吧,我正好缺一个你这样的名医,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施圆冷冷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家会倾家荡产?我一分钱不给,你照样会把我放了。”
陆二冷下脸说:“这里是我的地盘,放不放,我说了算。”
施圆说:“可是给不给贵公子治病,却是我说了算。我爹听说大哥被你绑架,伤心而死,现在能治你儿子病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了。”
陆二暗吃一惊,原来他之所以对施圆如此客气,是因为他的独子得了一种怪病,每月初一都会疯癫发作,如果不吃施家的药便不能控制,陆二本想把施圆永久留下,没想到施圆竟然以此要挟自己。
施圆说完,便大摇大摆地朝门外走去,陆二想拦,可真怕得罪了这个救星,他大吼一声把施圆叫住:“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绑架你大哥吗?”
施圆摇了摇头。陆二说:“是你大哥求我这样做的,他答应事成之后给我重谢,否则我也不会冒险得罪你施家。”
施圆回到家,并未声张,哪知当天夜里便发生意外。原来施方得知施圆归来,便雇凶手,打算趁他熟睡时把他杀死。可凶手刚到施圆卧室,就被事先埋伏在那里的人抓个正着。其实施圆一回家,便将陆二所说告诉了父亲施仁贵。
施仁贵不信大儿子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便带着家丁在此等候,没想到施方果然带人来了。
施方见事情败露,气急败坏,竟动起手来,要把施仁贵和施圆全都杀死,幸亏家丁多,才把他制伏。
施仁贵不解,问施方为何要这样做。
施方已是破罐子破摔,冷冷说:“我自幼受宠,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没学到什么医术,等长大才发现,我在家里失去了地位,尤其是输给了医术高明的弟弟。如果照此下去,家产必定全是弟弟的。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串通土匪,监守自盗。”
听施方说完,施仁贵老泪纵横,想不到真应了那句话,惯子如杀子。可事已至此,他后悔也没用了。
这时,施圆在一旁说:“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如果你想要家产,我一文不要,全都给你便是了。”
施方脸上转惊为喜,说只要施圆立下字据,并马上离开济仁药铺,就会结束这场闹剧。
施圆为顾全大局,当即答应,写完字据,转身便离开了施家。
施仁贵虽然伤心至极,可也没更好的办法,兄弟两人这样斗下去,迟早会出人命,有一方退出,未尝不是件好事。
很快,施方成了济仁药铺的老板。施仁贵则因为对施方心灰意冷,云游四海去了。
这天是当月初一,陆二因为儿子旧病复发,又找到了济仁药铺。施方听他说完病情,便说:“放心,有我施家祖传秘方,陆少爷可以高枕无忧。”说着,他便把秘方拿出来,照着方子开药。
陆二见状,一把将药方夺下来,哈哈大笑说:“施老板,你可真够蠢的,方子在手里这也叫秘方?既然到我手上,就不麻烦你了。”说完,命人对施家好一顿抢掠。
这一切竟似在施方意料之中,他笑着对陆二说:“你觉得抢了方子,就能高枕无忧吗?”
陆二只当他是虚张声势,带人扬长而去。施方摇了摇头,对身边人说:“过不了几日,他还会回来的。”
果然不出施方所料,没到一个月,陆二又来找施方,见面就给他跪下,说秘方作用有限,儿子疯病发作把药方吞吃了,求施方重开药方,救儿子一命。
施方摇了摇头,不加理会。陆二无奈,只好答应返还施家被劫财产,让施方伸出援手。
施方却说:“陆寨主,治疯病的秘方只有施圆知道,我知道的仅是皮毛。不过,我可以每天去一次山寨,帮少爷稳定病情,要想根治,还得找到施圆才行。”
陆二无奈,只得一边让施方每天到山寨给儿子治病,一边派人四处寻找施圆。
一天,施方正在给陆公子看病,突然有人来报,说找到了施圆。陆二赶紧让人把施圆带进来。施圆一见施方,脸色大变,怒道:“我已把家产全部给你,为何还要为难我?”
施方知道弟弟脾气倔强,便提出把施圆带回家里,商量好了,再来给陆公子诊治。陆二想想也无他法,就答应了。
施方把施圆带到家,施圆又对大哥一顿训斥,骂他不守祖业。施方待弟弟骂够了,才问道:“你为何不根治陆公子的病,而是让他每月复发一次?”
施圆冷冷地说:“这就是我守祖业的良策,我们无力除掉土匪,但为自保,必须得想制衡之策。以前施家之所以能太平无事,正是因为我每次给他开的药都少一味。”
施方突然哈哈大笑,说:“你想过吗?土匪如果找到一个高人治好了陆公子的病,你怎么办?”见施圆不响了,施方又说,“我也在守祖业,不过与你相反,不是制衡,而是制伏,我要把整个山寨铲除!”
施圆不相信大哥的话,更不相信大哥有这个本事。施方说:“我本想让你置身事外,但我也想赌一把,所以把你找了回来,我要让你亲眼看看,大哥是如何不费一兵一卒,就制伏悍匪的。”
施圆将信将疑,哪知不到三天,施家伙计来报,说陆二前来拜访。
话音刚落,陆二已进了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向施家两位兄弟求救。这几日陆二的山寨发生怪病,匪徒们个个腹痛难忍,陆二也未能幸免。
原来,陆二的山寨易守难攻,官家也无法剿灭,于是这伙匪徒便为所欲为。陆二虽是土匪,但却奸诈无比,不轻易相信外人,更不允许外人进入山寨。施方虽然医术一般,可却对土匪经常骚扰百姓恨之入骨,一直想把匪患根除。为达目的,他先和陆二上演一出假绑架,换取陆二信任。哪知半路兄弟来救他,打乱了他的计划,于是又制造兄弟、父子不和的状况,把施圆和施仁贵都赶走,这样无人能治陆公子的病,陆二就只能让施方每天进出山寨了。前些日子,施方趁给陆公子治病之机,暗中往山寨的水井里放入药物,造成匪徒们集体中毒。如今他们毒发,只能束手就擒,被施方他们送进官府。
施圆了解真相后,对施方赞叹道:“大哥,我是医病,而您是医本,您真是医术高明啊!”
“就是几天前从你头巾的皱褶里掉出来的那枚发光的石头。”公主边说边拨弄着她丈夫的手指头,“那上面有许多有趣的符号,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石头。”
年轻人刚开始不发一言,然后,他以很慢的速度说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那么就要遵守诺言。但是你能向我发誓,永远都把它放在身边,好好保管它吗?我不能跟你解释太多,但是我恳求你认真地答应我。”
公主听他这么说,有些震惊,开始后悔听从魔鬼的话。但她不愿意半途而废,于是假装对得到这份礼物感到非常开心,亲吻并感谢了她的丈夫。
“至少我不会把它交给魔鬼。”她临睡前想。
不幸的是第二天年轻人又出门打猎去了,一直在附近监视的魔鬼知道了,就故意耽搁了一会儿才又来到了宫殿。魔鬼敲门的时候,侍女们正在想办法逗公主开心,而公主已经厌烦了她的手下们,这时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人来通报说昨天的那个人在门口,问公主是否愿意见他。
“立刻带他进来!”公主叫道,一下子从垫子上跳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前一天晚上的决定。
“你拿到石头了吗?”魔鬼低低地问道,因为公主的侍女们都为了能看一眼漂亮的珠宝而站得很近。
“是的,在这儿。”她回答,然后从腰带里取出石头,和其他的珠宝放在一起。然后她故意提高声音,开始讨论项链的价格。公主为了骗过她的侍从们,一番讨价还价后,说她最喜欢珍珠链子,让魔鬼把其他的东西都拿回去,而这才是魔鬼一直期望的。
“如你所愿,夫人。”他说着,然后行了个礼离开了宫殿。
他刚离开,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公主一不小心碰到了她房间的墙,上面反射着壁炉里温暖火焰的红色光芒。她发现自己的手有一点潮湿。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难道这只是自己的幻觉吗?还是火的确烧得比以前暗了?她立刻跑到了画廊里,看见那里的地上也有好几滩水,她浑身打起寒战。
这时候,受惊吓的侍女跑下楼梯,大叫:“夫人!夫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宫殿好像正在融化!”
“我丈夫很快就要回来了,”尽管公主和她们一样害怕,她还是觉得自己要做个榜样,“等他回来,他会告诉我们该怎么做。”
于是她们坐在能找到的最高的椅子上等待着,裹着她们最暖和的外套,脚下是成堆的垫子。宫殿里,鸟儿扇着快冻僵的翅膀飞来飞去,还好在某个角落发现一扇开着的窗户。于是它们消失在窗口,再也看不到了。
最后,墙和地板也开始融化,公主和侍女们不得不离开上面的房间,而把大厅当成了避难所。这时候,年轻人回家了,他顺着弯曲的小路走来,一直没有看见城堡。直到走得很近了,他才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惊呆了。他立刻意识到妻子背叛了自己,但他并不打算责备她,她应该已经受到惩罚了。他在城堡的残骸里四处寻找着。公主看见他立刻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哭了起来。
“快出来,”他说,“不然你要被冻死啦!”然后他们往国王的宫殿出发,灰狗和猫跟在最后。
到了皇宫门口,尽管他的妻子苦苦哀求,让他跟她一起进去。但年轻人并没有答应。
“你背叛了我,也毁了我,”他严厉地说,“我要一个人去找回我的运气。”他没再说什么,掉头离开了。
年轻人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猎鹰停在他的手腕上,灰狗和猫跟在身后。他向遇见的每一个人打听,问他们是否见过自己的敌人魔鬼,但是没人见过。后来,年轻人让自己的猎鹰飞入天空,希望它锐利的眼神可以发现那个小偷。猎鹰飞啊飞,几个小时后才回来。它告诉主人说,在海边一个遥远的国度,有一座辉煌的宫殿,魔鬼正在里面酣然大睡。这对年轻人来说真是一个好消息,他立刻给猎鹰买了一些肉,让它好好吃了一顿。
“明天,”他说,“你飞到魔鬼睡觉的宫殿里,趁他睡觉的时候去找一块雕刻着奇怪文字的石头,然后把它带来给我,我希望你三天内能回到这里。”
“我得让猫和我一起去。”猎鹰说。
第二天太阳还没完全升起,猎鹰就展翅飞上了高空,猫坐在它的背上,用自己的爪子紧紧搂住猎鹰的脖子。
“你最好把眼睛闭上,不然你会觉得头晕。”猎鹰说。猫除了爬树,还从没离开过地面,它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它们飞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它们远远地看到了下面魔鬼居住的宫殿。
“天啊,”猫睁开眼睛,惊讶地说道,“那儿看上去好像是一座老鼠城,我们下去吧,没准儿它们能帮助我们。”于是它们降落在老鼠城中心的矮树丛上。猎鹰仍然留在那儿,但是猫躺在城堡的正门前,这在老鼠之间引起了一阵混乱。
看见猫并没有动,一只胆大的老鼠把头靠在城堡的窗户上,声音颤抖地问:“您为什么到这儿来?您想要什么?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一定替您完成。”
“其实我是作为朋友来拜访你们的,”猫回答,“要是你能派四只最强壮、最狡猾的老鼠来帮我完成一件事情,我会更高兴的。”
“噢,我们很乐意,”老鼠松了一口气,说,“但是您要让我知道任务的具体内容,我好选择最合适的人选。”
“非常感谢你,”猫说,“它们要做的事就是今晚在城堡的墙下面挖洞,直通到上面魔鬼睡觉的房间。他把一块上面刻有奇怪符号的石头藏在某个地方。它们需要找到这块石头,并在不弄醒魔鬼的情况下把石头偷出来给我。”
“我们会按照您的命令做。”老鼠回答,然后走出去发布指令。
大约午夜时分,猫正在门口睡觉,突然被领头老鼠泼在身上的水弄醒了,因为老鼠实在不敢开门。
“这是您要的石头,”老鼠说。猫高兴地站起来,“喵”地叫了一声。“请您接好,我把石头丢下来了。”说着老鼠把石头丢了下来,然后继续说:“再见了,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最好在天亮前就出发。”
“谢谢你的忠告。”猫笑着回答,然后把石头放进嘴里,跑去找猎鹰去了。
猫和猎鹰一直都没有吃东西,猎鹰驮着猫很快就累了。黑夜来临时,猎鹰说自己再也没有力气继续飞了,想在河岸上好好休息一下。
“现在轮到我看管石头了,”猎鹰说,“不然好像你做了所有的事,而我却什么都没做。”
“不,石头是我拿到的,应该由我来保管。”猫回答,它也很累,脾气也不好。于是它们开始吵架了。不幸的事发生了,它们吵架的时候猫提高了嗓门,石头从它嘴里掉了出来,刚好掉进了一条游过的大鱼的耳朵里。尽管猎鹰和猫都立刻跳进河里追它,但是已经晚了。
两个忠诚的仆人被淹得半死不活,挣扎着爬回岸边。猎鹰飞到一棵树上,张开翅膀,好让自己的翅膀变干。而猫呢,抖抖身上的毛,开始用爪子抓起岸上的沙子往河里扔。
“你这样做是为什么?”一条小鱼问,“你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河水变浑吗?”
“我一点也不关心这个,”猫回答,“我打算把整条河都填了,让所有的鱼都死掉。”
“这太不人道了,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小鱼回答,“你干吗生这样大的气?”
“因为你们中的一只拿走了我的石头——一块上面刻有奇怪符号的石头。如果你答应我把石头拿回来给我,也许我就不会填这条河了。”
“我一定去找,”小鱼连忙说,“但是你必须耐心一点,因为这项任务并不容易。”
然后它掉头游走,鱼鳞在水里闪闪发光。
小鱼尽快地游向不远处的大海,把住在附近的亲戚全部召集起来,把这威胁着所有河流居民的情况告诉了它们。
“我们没有拿,”鱼儿们摇摇头说,“不过海湾那里有一只金枪鱼,虽然它很老了,但是总是到处跑,也许它会知道些情况。要是它也不知道,恐怕就没人知道了。”
于是小鱼向海湾游去,对金枪鱼说了这件事情。
“哦,几个小时前我还去了那条河!”金枪鱼叫道,“在我回来的路上,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我的耳朵里,现在它还在那儿,因为我一回家就睡觉了,完全忘了这回事。也许那就是你在找的东西。”它伸出自己的尾巴,扫出了石头。
“是的,一定就是它了。”小鱼欢快地叫着,把石头衔在嘴里,往岸边游去。
“真是太感谢你了。”猫看见鱼儿把石头放在沙滩上,高兴地说,“做为回报,我不会用沙子把河填上的。”然后它跳上了猎鹰的背,一起向主人那里飞去。
看到它们终于带回了石头,年轻人欣喜万分。他立刻许愿再要一座宫殿,这次的宫殿是绿色大理石造的,然后他许愿让公主及她的侍女们回到宫殿里来。
他们一起在那里住了很多年,老国王去世以后,年轻人就继承了王位,当上了国王。
一次,王爷进城,想带一个精明强悍的人做随从,选中了巴拉根仓。
走着走着,日头偏西了,马也累了,人也饿了,便停下来歇脚。巴拉根仓先服侍王爷吃饱喝足了,自己掏出牛肉刚要吃,一不小心,把牛肉干掉在地上了。刚要拣,王爷看见了, 说:“掉在地上的肉是臭肉,一块臭肉还拣它干什么?”
“是!把掉在地上的臭肉扔下!”巴拉根仓重复了一下王爷的话,跟着他走。
两人快马加鞭飞驰,不一会儿就来到城里。这座城可真繁华异常。正当王爷观赏着城市美景时,巴拉根仓趁其不备,用马鞭往王爷马屁股上捅了一下,王爷的马立刻受惊,猛地一窜,王爷头朝下跌了个倒栽葱。摔得他鼻青脸肿,痛得乱叫。巴拉根仓却若无其事地从王爷 身旁走过去,东张西望,仍看他的热闹。
王爷大怒道:“大胆的奴才!王爷掉在地上起不来,你不来搀扶我,还看热闹,该当何罪?!”
“哎,王爷,你别生气呀!”巴拉根仓慢慢腾腾地说,“掉在地上的肉都是臭肉,一块臭肉要它干什么!”说罢,催马向前走了。
巴拉根仓介绍
巴拉根仓就是草原上的阿凡提。
巴拉根仓并非实有其人,他是蒙古族劳动人民根据自己的想象虚构出来的理想人物。在我国内蒙古的呼伦贝尔、科尔沁、鄂尔多斯和青海、甘肃、新疆的蒙古族聚居区,以及蒙古国、俄罗斯的布里亚特等地区广泛流传着《巴拉根仓的故事》。
晋文公登上国君的宝座后不久,就下令征伐曹国。晋军的铁蹄即将踏上曹国的土地时,晋文公重耳下了一道特别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入僖负羁的家里,也不许伤害他的族人,违令者斩。”
小小的曹国显然不堪一击,曹共公很快成了阶下囚,皇宫也被洗劫一空,唯独大臣僖负羁家因为晋文公有令在先而得到了保全,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晋文公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当年作为公子的重耳因骊姬之乱出走国外,身边只有狐偃、赵衰、颠颉、魏武子、司空季子等几个人跟随。他们先逃到狄人那里,然后奔卫、齐,后又来到曹国,曹国的国君曹共公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他早就听说重耳长得和别人不一样,他的肋骨一根挨着一根排得很紧密,从外面看是一整块。这激发起了他的偷窥欲,为此他特意做了安排,趁重耳洗澡的时候,躲在屏风后面偷偷观看。自己看看也就罢了,他还觉得不过瘾,又让群臣都来偷看,就像观赏一只奇异的动物。君臣们看过之后,都非常开心。而重耳在得知此事后,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气愤难当。
曹共公想观看重耳的骈肋时,大夫僖负羁就曾劝谏说:“晋公子很贤能,又与您同姓,穷困潦倒之时来投奔,为什么不以礼待之呢?”曹共公不听。僖负羁很郁闷,回家把国君偷看重耳洗澡的事跟夫人说了,夫人郑重地说:“我看晋公子重耳的随从,个个都是将相之材,重耳在他们的辅佐下,日后一定能重返晋国,登上王位。重耳成为晋君之后,也一定能成为天下诸侯的霸主……”
僖负羁也觉得曹共公这样无礼地对待重耳太过分,于是就悄悄给他送去一盒点心,里面还藏着一块玉璧,以示友好。重耳接到这小小的礼物,很感意外,也让他愤怒的心稍稍得到一些安慰。他留下了点心,把玉璧归还了回去。
正是这一盒点心救了僖负羁全家人的命。这一点小小的礼物虽然微不足道,但当它出现在一个人最感寒冷的时刻,它所释放的善意,会像火一样让冰冷的心融化。
有一天,贪财的巴依老爷掉到了湖里,他不会游泳,在近岸处扑腾着喊着救命。有个听到的年轻人跑了过来,伸出手对他说:“快点!把手伸给我!”
巴依老爷不动,跟没听到似的继续扑腾着,脸憋的已有些变色了……
这时聚集的人又多了些,好几个人都伸手向他大声喊:“把手给我!快!快呀!” 巴依老爷……
这时,路过的阿凡提听到动静来到河岸,年轻人指着在河里扑腾的巴依老爷,摸不着头脑,“怪了,我们要救他,可他就是不伸手。”
阿凡提问:“你是怎么说的?” 年轻人估计更诧异了,怎么说有关系么……“就说,把手给我啊。”
阿凡提听闻“哎呀”了一声,赶忙跑到河边,伸出手对巴依老爷喊道:“快!把我的手——给你!”
这下巴依老爷迅速伸过手来,抓住了阿凡提的手……
巴依老爷之所以不肯答应别人的施救,就是因为巴依老爷贪财,担心别人施救就需要花钱,所以才不会伸手。小朋友你说钱财难道要比生命更可贵吗?钱财可以赚可以花,但是我们生命只有一次,金钱难买宝贵的生命。小朋友们一定要分清钱财与生命的比对,不能被钱财蒙蔽自己的双眼。
东汉末年,割据于东吴的孙权,为了巴结假汉献帝之名执掌实权的丞相曹操,给他送去一头大象。
曹操见了大象,大喜过望。这头大象产自南方,它卷动长鼻,四只脚像四根坚强的大往,浑身透露出一种稳重、刚实、摇撼不动的大山似的壮美之气。
上下左右端详了一回,曹操忽然想起:“这大象可不知有多重啊?”想着,便向百官问道:“谁家有大秤,把这头象称称?”
群臣听了一个个噤若寒蝉,呆若木鸡。
曹操正要发火,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笑道:“罢,罢,罢!世界上哪来称大象的秤呢?”曹操笑了一回,又问:“大家看,有啥法子能称出大象的重量?”
百官们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妙计。突然,一个小孩从人群背后钻出来,叫道:“爸爸,我有法子!”
曹操一看,是自己的小儿子曹冲,当时还只有5 岁,便呵斥道:“你懂个啥?”
曹冲也不理会父亲,翘着小嘴,咭咭咯咯地说起来:“容易得很哩。把大象赶到一条大船上,看船吃水多少深,在船舷上做个记号。这样,把大象牵上岸,再往船上一筐又一筐地装石头,让船沉到刻记号的地方。只要把石头再一筐又一筐地过秤,加起来的重量不就是大象的重量了吗?”
曹操听完,拈着胡须,欣慰地笑道:“妙!妙!你不愧曹家的千里驹啊!”
百官纷纷喝起彩来:“神童!神童!”
人们按照曹冲的办法,很快称出了大象的重量。
守林子的老爷爷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烟斗。他老是躲在小木屋里呼噜噜呼噜噜地抽啊抽啊。老奶奶受不了啦。一天,趁老爷爷睡着的时候,老奶奶把大烟斗悄悄地扔到了林子里。
小猴子刚好从林子里经过,它捡起大烟斗左看看,右瞧瞧,就学着老爷爷的样子,也呼噜噜呼噜噜地抽了起来。烟斗里飞出黑烟圈来了,一个、两个、三个……许多黑圈圈围着小猴子飘来飘去,嘻,真好玩!
一只白色的小鸟飞过来了:“咦,这是什么呀?”小猴淘气地向它吐了一串黑圈圈。咳咳咳,白色的小鸟一边咳嗽一边跑,可黑圈圈已经把它漂亮的白衣服弄脏了。
一只小白兔跑来找小猴玩,小猴说:“送你一串黑圈圈!”“呀,呛(qianɡ)死了!”小白兔一边跑一边叫,低头一看,白衣服变成了灰衣服。呜呜呜,小白兔抹着眼泪去告诉了小猴妈妈。小猴妈妈生气了,夺走小猴手中的大烟斗,“扑通”一声,扔进了河里。
大烟斗浮在河面上,一晃一晃的像只小木船。小鱼游过来了,轻轻地在烟嘴上啜(chuo)了一口,咕噜噜,咕噜噜,烟斗里冒出一串又一串黑泡泡。“呀,辣死了,辣死了!”小鱼连忙跑开了。可黑泡泡还在一串一串地冒出来,咕噜噜,咕噜噜,把小河水都弄黑了。小虾、小鱼、小蟹都从家里跑出来了,大家一起帮助小鱼把大烟斗推到了河岸上。
长颈鹿正好到河边来喝水,顺便把大烟斗捡了起来。它想,这是一把挺不错的大勺子。可长颈鹿刚刚把它放在嘴边,它就呼噜噜地吐起来黑圈圈来了。
黑圈圈挂在绿色的树叶上,挂在红色的花瓣上;黑圈圈飞进了小山羊彩色的花园,飞上了小兔子黄色的窗帘。哎呀,哎呀,到处都是讨厌的黑圈圈,这林子里是怎么了?小兔、小羊、小熊、小鸟、小猴全部咳嗽起来。河马大夫忙坏了,动物医院的咳嗽药全用光了。
可长颈鹿什么也不知道,它还在让大烟斗吐着黑圈圈玩。黑圈圈又飞到了天上去了,它们在蓝蓝的天上跑来跑去,把太阳公公也惊动了。太阳公公让长颈鹿把大烟斗借给它用一会儿。太阳公公也呼噜噜地抽起烟来了。
哎呀,不得了啦,太阳也抽起烟来了!地上的人们吓了一跳,许多科学家用火箭向太阳发出了抗议信。
一支火箭打偏了,“嗖”的一下,落到了刚刚上班的月婆婆怀里。月婆婆一看气坏了,气冲冲地没收了太阳公公的大烟斗,随手搁在天上。挂在天上的大烟斗再也吐不出黑圈圈来害人了,就变成了一组亮晶晶的北斗星。
林子里又变得清清爽爽了,天空中又变得干干净净了。晚上,小兔、小猴……都安安静静地睡觉了。守林子的老爷爷和老奶奶坐在小木屋门口看星星。老爷爷盯着北斗星看了好一会儿,问:“那是我丢失的大烟斗吧?”可老奶奶已经呼噜噜睡着了。
清朝乾隆年间,归德府大名鼎鼎的尚益才尚员外被人杀死在自己的书房里,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归德府,归得府的百姓是奔走相告。原来,尚益才仗着自己兄弟尚益臣是京城的三品官,虽已年近六旬,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所以他的死让归德府百姓人心大快,可新上任的归德知府马定安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马定安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迅速找出凶手将其法办,尚益臣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轻则丢官,重则丢命,更重要的是归德府百姓也有可能面临一场灾难。
几经探查,马定安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尚益才被杀当天,张二保从尚府门前经过,不想尚家的看门狗一下子从门洞里窜出来,对他又撕又咬。张二保又惊又恼,一脚将那只狗踢折了腿。尚府的狗被人踢了,这还得了?当天下午,尚益才就带着管家尚武和几个家丁到张二保家里又抢又砸,还一脚将张二保年迈的老母踢倒在地,张母一头磕在门槛上,撒手西去。张二保又气又恨,扬言要杀死尚益才。
很快张二保被带来,衙役还在他家后院的草丛中找到了几张银票,经查正是尚益才的。马定安一拍惊堂木,让张二保老实交代。张二保大喊冤枉,可是他又提供不了昨晚不在现场的证据,也无法解释那几张银票的来历。马定安当下决定先将张二保关押起来。
一夜不眠,马定安又想到此案的许多疑点:尚益才被杀当晚,尚府中的十几条看家狗为什么一声也没有叫?而且尚府的院墙足有四五人高,一般人不可能爬进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功夫了得,二是凶手根本就是尚府中人。尚益才的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胸口,另一处则在咽喉,而且刀口不一致,显然是两种凶器所伤。按照常理,凶手杀人一般不会带着两种凶器,难道凶手是两个人?种种猜测放到张二保身上好像都解释不了。再说了,如果尚益才的死真是张二保所为,他明知自己的嫌疑最大,又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地待在家里,还如此不小心地将尚益才的银票散落在自家屋后的草丛里呢?
这些都非常不合常理。马定安越想越觉得尚益才的死与张二保没关系,肯定是有人知道二人的矛盾后杀掉尚益才,最后嫁祸给张二保。马定安决定将张二保释放,真正的凶手也许会自己露面的。
第二天一大早,马定安拍案升堂,宣布张二保杀人证据不足,予以释放。谁知他刚说完,跪在堂下的张二保就大声喊道:“尚益才是我杀的!”马定安吃了一惊:“张二保,我已宣布你无罪,你为何又说尚益才是你所杀?”张二保哭着说:“青天大老爷明鉴,尚益才真的是我杀的。他打死了我的母亲,所以我要杀死他,为母亲报仇。”马定安疑惑了,又问:“是不是有人逼你承认的?”
“没有,杀了人就该偿命,再说,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求一死。”
“那我问你,尚益才的院墙足有四五人高,你是怎么爬进去的?”马定安问。张二保说:“我从小就喜欢爬树,练就了一身爬高的本领,尚府那么高的院墙根本就难不住我。”
马定安眉头皱了几皱,又问张二保:“若是你杀的人就应有凶器,凶器在哪儿?”张二保说,他已经记不清把刀藏在什么地方了。一听这话,马定安心中的疑惑更重了。案发到现在一天还不到,要真是张二保所为,怎么会记不起凶器藏在什么地方呢?既已承认了杀人罪行,为什么还要隐藏凶器呢?
可张二保却坚决说尚益才是自己杀的,马定安只好再次将张二保关回了牢里。
当天夜里,马定安又来到尚府仔细勘察了一番,回到衙门时天已经亮了。虽然一夜没睡,马定安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倦意,反而如释重负。就在这时,有衙役来报,说尚益臣来了。马定安一惊,然后微微笑了笑,赶快迎了出去。
马定安一到大堂,还没有行礼,气势汹汹的尚益臣就问起尚益才被杀一案的进展。马定安把这几天审讯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尚益臣说:“他既然已经认罪,就快叫他签字画押,秋后斩首。”马定安说:“张二保虽然承认自己就是凶手,可是其中疑点非常多,凶手应该另有其人,此案还须再审。”
尚益臣大怒:“满嘴胡言,我看你分明是袒护张二保!我叫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马定安淡淡一笑说:“人命关天,在下不敢做主,如果尚大人认为此案可以结案,就请书面示下,免得日后叫在下为难。”
尚益臣不屑地看了马定安一眼:“真是不识抬举。”说着坐到大堂上,展开纸墨写了起来。马定安注意到,原来这位尚大人是个左撇子。
尚益臣很快写好了字条,他将字条扔给马定安:“这下行了吧?赶快叫张二保签字画押。”
马定安点点头,命人将张二保带上堂来。衙门外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马定安大声说:“张二保,你目无王法,为报私仇而杀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没说的了,只求一死。”张二保说。马定安哈哈一笑:“好,那本官就成全你。来啊,叫张二保签字画押,关进死牢,秋后问斩。”
衙门外的百姓一听这样的判决,都非常不满,暗骂马定安是不为民做主的昏官,有的干脆骂出了声。可是马定安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又对衙役们说:“怎么还不动手?”
“慢着,”马定安话音未落,进来一个非常强壮的年轻人,他大声说:“尚益才是我杀的,与张二保无关。”看着这个年轻人,张二保显得很吃惊。
马定安一怔,然后淡淡一笑:“该露面的终于露面了。”他对尚益臣说:“尚大人,又有来认罪的,我们是不是将此案重新审理?要不然,报错了仇,令兄在地下也不会安息的。”
谁知尚益臣不耐烦地说:“少废话,不用再审了,既然他也来认罪,那就和张二保一起斩首吧。”马定安说:“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审审再说吧。”说着不顾尚益臣的反对,一拍惊堂木向年轻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为什么要杀尚益才?”
年轻人很不以为然地说:“我叫杨立功,外乡人。尚益才鱼肉乡里,打死了张二保的母亲,我出于义愤才将其杀死。”话音未落,张二保一把将年轻人推到一边:“你胡说,人是我杀的,根本不关你的事。”杨立功笑笑说:“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就不要管了。”
接着,马定安又问杨立功:“那我问你,你是如何杀死尚益才的?”杨立功回答说:“我飞身进入尚府,然后一刀捅在尚益才的胸口之上,他一声不吭就死掉了。”马定安又问:“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吧?”年轻人说:“没有,你是怎么知道的?”马定安哈哈一笑说:“案情终于大白了。你知道吗,你杀掉的是一个死人。”
马定安的话还没说完,衙门外的百姓就嚷成了一团。杨立功不知道马定安在说什么,更是吃惊。尚益臣不高兴地说:“马定安,你搞什么鬼,他们既然已经认罪,你为什么还帮他们开脱?马上叫他们签字画押,本官要亲自监斩。”
马定安看着尚益臣:“尚大人,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杀掉他们呢?”“废话,我要为我哥报仇。”尚益臣说。马定安问道:“既是为了报仇,那你难道不想把案子搞清楚,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吗?”
尚益臣一怔:“你放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马定安微微一笑,又忽然愤怒地说:“因为杀死尚益才的人是你!”一听此话,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尚益臣大怒:“马定安,你满嘴放屁,你就不怕我摘了你的乌纱帽?”马定安说:“我没有胡说,昨天晚上,我到尚益才府上又转了一圈,发现了很多疑点。首先,令兄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胸口,一处在咽喉,刀口不一样,这说明凶手是两个人,要是一个人的话就很难解释行凶为什么会带着两把刀。胸口的刀口虽然很深,但没有伤及心脏,应该不会马上毙命,甚至还应该有反抗才对。而且我还发现该伤口处只有一点血迹,这不符合常理,唯一的解释是,这一刀刺进去的时候,尚益才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大量的血流出来。刚才杨立功的供词恰恰印证了我的判断,所以我说杨立功杀的是一个早就死了的尚益才。而真正致尚益才死命的是咽喉的那处伤口,此处的伤口由右往左加深,说明凶手是个左撇子,因为只有用左手切出的伤口才会是这样的状况,而你尚大人恰恰就是个左撇子,刚才你写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
说着马定安将字条扔到尚益臣的面前。尚益臣显得很紧张,但是他又极力掩饰:“你、你胡说,我是左撇子不假,可是我没有杀人,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亲大哥呢?”
“你问得好,因为尚益才让你给他弄个官做,你不肯,他就拿着这些年在归德府给你搜刮民脂民膏的账本来威胁你。这时尚益才在你心里根本就不是大哥了,而是威胁到你前程的仇人,所以你就痛下杀手。”
“你,你胡说……”
“这就是证据。”马定安将一个账本摔在案上。“账本怎么在你这儿?”尚益臣很吃惊。马定安说:“当我第一次看到凶案现场的时候我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就是现场好像被翻过。如果真是张二保报复杀人,那他杀了人还要翻找什么呢?尚益才身上的几十两银子一分不少,这就说明凶手要找的不是银子,也证明了凶手绝非张二保。所以,我判断真正的凶手一定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惜啊,你还是没有找到。”
尚益臣一惊:“你,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马定安说:“在尚益才的鞋里。昨天晚上我仔细检查了尚益才的全身,发现他两只鞋的鞋底比普通的要厚很多,打开一看,里面藏着一个账本,还有你写给他的信。”听到这些,尚益臣的脸色都变了,他狡辩说:“这根本不能说明是我杀了他。”“那没有办法了,只能把尚益才请到大堂上来问话了。”马定安的这句话又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尚益臣听到后失口喊道:“这不可能,我当时下手既准又狠,他绝不会还活着!”果然不出马定安所料,尚益臣此时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其实,马定安只是在心理上给尚益臣下了个套。
正像马定安说的那样,尚家两兄弟为了自己的私欲反目成仇,尚益臣就在那天夜晚悄悄地来到了尚益才的府中,趁尚益才不备掏出匕首朝尚益才的脖子上割了下去。就在尚益臣离开后不久,白天看到尚益才罪行、一腔义愤的杨立功又来了。当时已经死去的尚益才背靠在太师椅上,杨立功不辨生死,一刀刺在了尚益才的胸口上。就这样,杨立功以为是自己杀死了尚益才。
后来,尚益臣知道了白天在张二保家发生的事,便将几张尚益才的银票放到张二保后院的草丛里,嫁祸给张二保。不是自己干的事,张二保当然不承认了,可是被关起来的那天晚上,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人就是杨立功。
尚益才踢死自己母亲的当天,张二保虽然扬言要杀死尚益才,可是他知道尚益才势力大,想杀他谈何容易,一时想不开,就有了轻生的念头。就在他准备上吊的时候,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杨立功救了他,并说自己会帮张二保报仇。张二保并不相信,直到尚益才真的被杀、自己被抓后,他才知道杨立功说的都是真的。人家帮自己报了仇,自己当然应该承担罪名,不能拖累恩人,所以后来他就承认尚益才是自己杀的。
几天后,尚益臣被朝廷罢官,打入了死囚牢,张二保无罪释放,而杨立功也因杀的是“死人”而判无罪。为此归德府的百姓拍手称快,马定安亦欣慰地笑了。
从前,有个专会对上溜须拍马,对下欺压勒索的白音。只因他勾结有权有势的诺颜,榨取百姓的血汗发了财,人们给他起了个哈胡拉其的绰号。一向刚直倔强、不怕白音和诺颜的巴拉根仓,早就恨透了这个心怀邪念、行为不端的白音。他想来想去,终于找到了制服他的妙法子。
一天,巴拉根仓怀里揣了一些碎银子,褡裢里放了只大花猫来到哈胡拉其白音家,进屋请安:“听说您经常跟上边的诺颜们走动,面子挺大的。我想麻烦麻烦您,不知行不行?”
哈胡拉其白音从未见过巴拉根仓,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巴拉根仓回答:“我叫照力古德 。”
“家在哪里?”
“不瞒白音,我是个穷小子,根本没有家,只靠给白音、财主当长工打些短工糊口度日。听说您德高望重,肯为穷人办事,所以我来求您到官府衙门或王爷府上说个情,给我找个用人的差事,我一辈子忘不了您的好处。”
“说个情嘛,倒可以。”白音用眼角瞟了巴拉根仓一眼,继续说,“可是你得知道,衙门和王府是不能空着手进的。”
巴拉根仓早看出哈胡拉其白音想要钱,就把从怀里掏出的碎银子奉送上去,说:“谢谢白音的关照。不过,因为我穷得实在可怜,只凑到了这点银子。如果白音不嫌礼薄,我就心满意足了。”
哈胡拉其白音一见银子就乐了,忙收下来说:“帮你们这些穷小子,对我来说也算是积德呀!好啦,你的事我全包下来了。不过,你要知道,在衙门当用人还必须有礼貌、懂规矩,不然被辞退了,也等于往我这中间人脸上抹黑,懂吗?”
巴拉根仓装出很恭维的样子问:“那您说咋办好?要不,再找个师傅请教请教,怎么样?”
“这倒不必,我也可以教教你。”白音又瞅了瞅巴拉根仓,沉思了一下说, “到王爷那儿说说你的事,也不能两手空着去呀!像哈达、布匹之类的薄礼又不好拿出手……”
“那还用说,”巴拉根仓早就料到白音是不会满足的,当下从褡裢里抱出那只大花猫说,“只怨我太穷了,想送一匹马吧,我没有;给一些碎银子吧,又觉得太小气了。我只好把这奇世活宝奉送上去,以表我的一片心意。”
一个农夫,有个仆人,名叫汉斯。
有一天,农夫对汉斯说:“汉斯,你可以娶一个老婆到我这里来打短工,我给你房子和木柴,你的牛也可以得到饲料和草场。”
“那敢情好啊!”汉斯就这样做了。
可是没过多久,汉斯和主人吵了一架。主人命令他,要么把牛牵回去,要么把牛杀了。汉斯没理这碴儿。
过了几天,主人把牛杀了,要汉斯去把牛皮剥下来。
汉斯带上剥下的牛皮进城赶集,半路上,路过一片小树林时,他发现山岗上有一伙强盗在数钱。汉斯把牛皮套在头上,两只牛角正冲着前面,朝那一伙人走去。强盗以为碰上了魔鬼,扔下所有的钱,撒腿逃跑了。汉斯拾起钱,包在牛皮里回家了。
到了家,他叫来妻子格蕾特,对她说:“格蕾特,到主人那儿去一趟,借一个斗来。他要是问你量什么,就说量钱,量汉斯用牛皮换来的钱。”
于是,他妻子就按他的吩咐去办了。
“格蕾特,你疯了吧,”主人说:“他换了多少钱,还用得着斗量!”
说着,他在斗上涂了些糖。他想弄明白,他们到底量些什么。
汉斯在家里量了他的钱:满满的七斗。
格蕾特到主人家去还斗。
“喂,格蕾特,”他说,“他量了有多少?”
“七斗,老爷。”
“噢,格蕾特,这不会有错吧?”
“主人要是不相信,跟我一起去看看就是了。”
主人跟她一起回到家,看见了所有的钱,他还重新量了一遍,确确实实是七斗。
“嗨,活见鬼!汉斯,一张牛皮真能换这么多钱,我要把所有的牛都杀掉。”
主人叫人把牛赶到一起,把它们都杀了,然后带着剥下的牛皮进了城。
他的牛皮要那么高的价,哪儿有人买呀!大家以为他是疯了,都笑话他。最后,他不得不把价钱降到一半。他想,这是不能再低的了。可是,他得到的又是什么呢?人们用鞭子把他赶出了城。
到了家,他就去找汉斯:“喂,汉斯,你坑得我好苦啊!”
“怎么回事,老爷?”
“怎么回事!我把所有的牛都杀了,可我这些牛皮,一个子儿也没换到。”
“可我换到了七斗钱,这是老爷您亲眼看见的!”
“是呀,是我亲眼看见的。”
打那以后,汉斯再也得不到木柴了。
有一天,格蕾特在煮饭,火烧得很旺,米粒开始胀大起来。正是开锅的时候,汉斯突然叫了一声:“格蕾特,主人来了!快把饭锅端下来,放在显眼的地方!你在那儿不停地搅和着点儿!”
主人走过来说:“格蕾特,干什么呢?”
“做饭。”
“你那锅下面没有火呀!”
“是呀,我们没有木柴,只好用这只自熟锅了。”汉斯说。
“噢,见鬼!汉斯,我想要这只锅!”
有一天,王爷要进城,想带一个精明强悍的人做随从,选来选去,选中了巴拉根仓。
王爷和随从走着走着,日头偏西了,马也累了,人也饿了,便停下来歇脚。巴拉根仓先服侍王爷吃饱喝足,刚掏出牛肉干要吃,王爷却说:“天色已晚,赶紧上路!”
巴拉根仓慌忙收拾东西,一不小心把牛肉干掉在地上了。他刚要捡,被王爷看见了。王爷很不高兴,觉得有伤自己的体面,就命令道:“掉在地上的肉是臭肉,一块臭肉还捡它干什么。”
“是,把掉在地上的臭肉扔掉!”巴拉根仓重复了一下王爷的话,跟着他走。
王爷和高其格 二人快马加鞭飞驰,不一会儿就来到城里。这座城镇可真是热闹,街市上,店铺摊亭鳞次栉比,东西琳琅满目,装红挂绿;大道上,人群滚滚,川流不息,车来马往,繁华异常。正当王爷观赏着城市美景时,巴拉根仓趁其不备,用马棒捅了一下王爷的马屁股。王爷的马立刻受惊,猛地一蹿,“扑通”一声,王爷像喇嘛爷扔出的面鬼 ,头朝下来了个倒栽葱。
“哎哟哟!哎哟哟!”王爷摔得鼻青脸肿,痛得乱叫。跟在王爷身后的巴拉根仓,若无其事地从王爷身旁走过去,东张西望,仍看他的热闹。
王爷见此情形,气得大声吼道:“喂!高其格!哎哟!快来搀我!”
巴拉根仓不理王爷,仍然看他的热闹。
王爷受了伤,躺在人群堆里,成了人们观赏的玩物,气得肺都要炸了,大怒道:“大胆的奴才!王爷掉在地上起不来,你不来搀扶我,还看热闹,该当何罪!”
“哎,王爷,您别生气呀!”巴拉根仓慢腾腾地回答,“掉在地上的肉都是臭肉,一块臭肉要它干什么!”说罢,催马向前走了。
“你……你……你……”王爷气得下巴颏儿直抖,干冒火说不出话来。
高其格:蒙古语,随从,勤务兵。
面鬼:喇嘛念咒驱鬼怪时,用面捏制的替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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